玉渊越发好奇。
这两人一向以兄弟相称,好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会突然打架?
再说以三叔的脾气,也不可能打人啊,还把苏长衫给打伤了……诡异!
“走,跟我去三叔院里瞧瞧。”
“小姐!”江锋拦住,“三爷已经睡下了,说是谁也不见!”
“这谁……也包括我?”
江锋点点头。
玉渊一脸匪夷所思,思了思后,道:“江锋,你亲自去世子爷那边问问伤情,顺便探探口风。”
“是,小姐。”
一个时辰不到,江锋就回来了,“小姐,世子爷在广德楼听戏,和张太医在一起。三爷说没事,让小姐别管。”
玉渊气笑。
一个要死不活的躺床上,谁也不见;
一个在戏院寻欢问柳,醉生梦死;
合着,就她闲着没事干,白替两人多操了这份闲心?
玉渊胸口起伏几下,“罢了,他们即不让我管,我也就不管罢,左右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让他们的媳妇管去。”
……
广德楼里。
戏台是坐东朝西,二楼包厢从西往东,最好的叫“第一官”,依次是“第二官”、“第三官”,共有七间。
苏长衫就在第一官。
他是真有些醉了,人不清醒,头昏沉沉,眼也沉沉,身上还火辣辣的疼。
张虚怀帮他把脸清理好,又递了一盅冷茶给他,“你啊,喝点冷茶,清清火气。”
苏长衫接过来,凉水入喉,冰冷的液体从喉咙到胃里,感触分明--火降了下去。
张虚怀在一旁榻上歪着,懒懒道:“他那个人最是正经不过,何苦去招惹他;他装作不知道,你也乐得闷葫芦里摇,非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这话是说开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处?”
苏长衫沉默半晌,道:“我打算去趟周家。”
“决定去神机营了?”
他默认。
“就为了避开那人?”
“这是顶顶好的办法,眼不见为净,省得他一瞧到我就动怒。”
张虚怀摇摇头,“这世上风流男子,女子千千万,想爬你苏世子床的,更是数不胜数,何苦?去神机营也好,断了念想!”
苏长衫在另一张榻前歪下,“虚怀,你不要学我,我这人浪/荡形骸,在他眼里正经也变成了不正经,阿古丽性子躁,受不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