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眉头一皱,啥意思?
张虚怀这一回,利落的把腿一收,神气活现的走进客栈,正要开口说话,阿古丽猛的一回头,把他吓得往后退了小半步。
“怎,怎么了?”
“累死姑奶奶了!”
没了外人,阿古丽原形毕露,低头把大刀解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盅,也不问是谁的就仰头一口饮尽。
咕咚咕咚喝完,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咦,那小子和他媳妇怎么不进来?”
她在说什么?
没听见!
张虚怀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手中的茶盅,只觉得心跳得有点快。
那茶盅是他喝过的!
她……她……她……竟然与自己喝了同一个茶盅,完了,完了,男女授受不亲,这辈子,自己是一定要娶她的了。
阿古丽见张虚怀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看,“怎么了,这水里有毒?”
张虚怀一个哆嗦回神,从阿古丽手里一把夺过茶盅,拎着衣角蹭蹭蹭跑上二楼。
“这人犯病了还是怎么着?”阿古丽一脸的莫名其妙。
“谁犯病了?”李锦夜牵着玉渊走进来。
“张虚怀啊!”阿古丽指了指二楼,“他抢我刚刚喝过的茶盅。”
玉渊目光扫过桌子,慢吞吞道:“别管他,他可能也是渴了吧!”
阿古丽:“……”抢了杯子回房间喝,这孙子有病吧!
……
张虚怀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在房间里蹿上蹿下了好几回,最后决定把杯子藏在枕头边,这可是定情信物啊,意义重大!
藏完,他飞快的换了件新衣裳,还好多带了几件,否则,丢人丢大发了。
做完,他往铜镜前看了几眼--头发一丝不乱,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嗯,是个有为青年!!
收拾完,他摇摇摆摆的走下楼,头昂得跟个公鸡似的,可惜,阿古丽和玉渊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到这只公鸡头昂这么高,就是为引起她注意。
张虚怀受了冷落,心里那个不得劲啊,绷着张脸坐下,目光阴恻恻的朝玉渊瞄过去。
一眼,玉渊没看到;再瞄第二眼。
“张太医,你眼睛怎么了,怎么抽起来了?”
谢三爷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张虚怀脸上。
张虚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心里恨骂道:做侄女的不着调,做叔叔的更不着调,这两人统统不着调。
玉渊这才后知后觉的领悟了些什么,忙站起来,“我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好了没有,师傅,你坐过去,好好照顾阿古丽。”
这徒弟总算是靠谱了一回 。
张虚怀扭扭捏捏的坐了过去,抄起茶壶,给阿古丽的杯子里添了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