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随口“嗯”了一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张虚怀却像是一眼就猜透了,“阿渊为你备了好些牛羊肉,回了王府就能吃到家乡菜了。”
阿古丽没去看张虚怀,却是深目看了高玉渊一眼,大掌拍拍她的后脑勺,难得的像个长辈的样儿。
张虚怀郁闷啊,这明明是他的主意,怎么那手就没落在他头上呢!
玉渊见师傅这副表情,打心底地笑着:“小姨你别谢我,要谢谢师傅,都是他提醒我的。”
“哼!”
阿古丽用一声冷哼,表示感谢。
张虚怀气咻咻的夹起一筷子兔子肉,刚要送进嘴里,又听阿古丽道:“他提醒那是应当应份的!”
合着,这是没把他当外人?
张虚怀的气一下被戳破,把兔子肉咬进嘴里,动作轻柔的跟什么似的。
谢奕为放下筷子开口。“王爷,这几天礼部收到王爷消息,在准备蒲类人下榻的驿站,阿古丽住到王府怕不合适。”
李锦夜摆摆手,“此事,等用了饭,洗漱过后,三爷与我再细说,今夜有的是时间。”
张虚怀心沉了沉,不能住王府,那自己得想个什么办法跟过去呢?
愁人!
一顿饭吃完,下人抬热水上楼。
李锦夜和阿古丽一路风尘仆仆,正要好好洗一洗。
阿古丽身边没有侍女,玉渊让卫温和阿宝过去侍候,自己则回了房间。
刚掩门,身后的男人贴上来,头埋在她颈脖里,轻轻啃咬着,从颈脖一路往下。
玉渊将身子往后靠,抓住那双四下作妖的手,“怎么说动她的?”
“亲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李锦夜不满。
玉渊转身笑,伸手去替他解盘扣,“这一身的灰,脏都脏死了,谁要和你亲热!”
“那等我洗干净了!”
“三叔还在楼下等你呢!”玉渊脸红。
“让他等着!”
李锦夜低声说,在一霎失神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两个多月未见,相思如狂,吻变得又甜、又暖、又亲昵又殷勤,像含吮一块儿小火滋滋烤化的麦芽糖。
含吮的久了,便松开,喘两口气,然后,又含吮上去。
玉渊被他吻得身子都软了,还没哼哼两声,他又亲过来,离开她唇的时候,他低语道:“陪我一起洗,嗯?”
玉渊身上热成一块碳,想拒舍不得拒,不拒,又能把自己臊死,那欲拒还迎的劲儿,甭提让李锦夜有多爱了,上半身前倾下来,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将她的衣裳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