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他也是真!
“你说罢!”
“我想和你成亲。”
“……”
阿古丽千回百转无数个念头,都没有一个念头有这么大胆的。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今晚,成吗?”
四个字,在耳边,阿古丽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跳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张虚怀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咱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总要有个说法不是,成了亲,我就是你的人,身子替你守着,心也替你守着,你安心,我也有盼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虚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这是在欺君,又怎么样?”张虚怀冷哼一声:“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
阿古丽看向他的目光,终于带了几分震惊。
张虚怀迎着她的目光半酸不苦地笑了一下:“这事,我和暮之说过,咱们也不算私定终身。我知道你是怕委屈我,我的性子和旁人不一样,心里乐意的事情,不叫委屈,只要你回了那边常常想着我,念着我,就够了。”
阿古丽眉尖一跳,“张虚怀,我头一回见你,就觉是你是个傻子,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个傻子。”
张虚怀定定看着她,“你就说这个傻子,你要不要吧?”
“要!”阿古丽斩钉截铁,不要的,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蒲类没有矫情的女人,他给,她要,就这么简单。
一字要字,两人都静了,彼此望着。
半个字都没有,静得让人心都软了。
张虚怀把酒杯一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里?”
“一会就知道。”
第五百零八章 我是你的人了
一墙之隔的院里,红灯高挂。
里屋,两根半人高的红烛,火光跳动。
床上,铺着红色的锦被,帐帘也是红的。房里四角,四个冰盆,丝丝凉意。
阿古丽还没问这些东西什么时候预备下的,就被牵到书案前。
张虚怀松开她,磨墨。
“这是做什么?”阿古丽问。
“大莘成婚,讲究三媒六礼,你们蒲类没那么多讲究,咱们折中一下,写个合婚庚帖,你一份,我一份。”
张虚怀笑眯眯的拿起笔,沾了些墨水,一气呵成写了两张。
阿古丽虽不大识字,却只觉得这字写得极好,一笔一划都很有力道。
两张庚帖一模一样,只头上的姓名未写。
“过来,把咱们的名字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