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四个姐妹,数她与我亲,她又落到出家为尼这步田地,我于心不忍,总盼着她好。”
李锦夜的目光在她唇上停了片刻:“你盼着她好没错,也得她自己想好。”
远远的,江锋打着灯笼,与青山、乱山一道并肩而立,目光却始终在那两人身上。
一个青山落拓,一个侧脸柔美,轻言慢语,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亲昵默契。
真好啊!
……
后半夜,玉渊便没再回庵里去,与李锦夜在马车上对付了一夜。
好在是八月,山里虽然气温低,缩在李锦夜的怀里,也不觉得冷。
翌日,是个雨天。
谢府的马车早早的停在庵门口,除了谢老爷夫妇外,大少爷谢承君也跟着来了。
三人见王府的马车也在,一问,李锦夜竟然在车里,忙上前行礼。
李锦夜懒得见人,隔着一道帘子道:“你们是她的父母长兄,这事不该瞒着;其二,人今日我带走,安置在原来的高府,这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谢府人多嘴杂。”
谢府三人哪敢说个“不”字,诺诺点头称是。
玉渊却是忍不住感谢的看李锦夜一眼,把二姐安置在她的高府,让谢家人乃至陆四爷知道,二姐的背后,有安亲王府撑腰,谁也别想委屈了她!
谢府三人入庵,把寄宿的银钱与庵主结清后,就把谢玉湖母女领出来。
谢玉湖此刻已脱下尼袍,穿上了小姐的衣裳,一路垂着头,眼睛只敢看地上。
薜姨娘抹着泪,一张脸臊得跟什么似的。女儿作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当娘的半点都没有察觉,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身后的三人,除了谢承君外,谢老爷、顾氏眼中都是怒火,像要烧起来一样,奈何王爷在,夫妻二人就是想把人活撕了,也没那个胆子。
谢府的马车缓缓启动,王府的马车却没走。
李锦夜扶玉渊下来,入庵门向庵主提出想见一见陆四爷的生母。
庵主很是犹豫了一下,李锦夜也不急,只冷冷道:“本王在凉州时杀人如麻,很久没动刀动枪了,今日本王不介意见点儿血。”
庵主一听这话,吓得两条腿打哆嗦,实际上,她昨天就一夜没睡,上半夜安亲王妃来了,下半夜安亲王来了,若说这谢二小姐没出事,鬼信啊!
庵主立刻让贴身侍候的小尼去把人请来。
半盏茶后,一个中年尼姑走进来。
玉渊一看她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陆征鹏连个尼姑都不放过,这人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即便有了年纪,即便穿着简简单单的尼袍,都掩不住那张绝色的脸。
儿子肖母,为娘这般绝色,亲生儿子的容貌又岂会差,也难怪二姐这样自持的人,都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