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捏着瓶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往怀里一塞,眼不见为净吧!
苏长衫进房,道:“时辰不早了,到你房里歇会脚,舒舒服服的冲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出发了。”
谢奕为吹灭了灯,与他并肩走回院子。
热水已经备下,此刻已是四月底,夜晚的温度并不算冷,苏长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泡在大木桶里。
谢奕为把他的内衣衫拿进去,在一旁放下,默默看他一眼后,退了出去。
“别走啊,帮我擦擦背!”苏长衫叫住他。
谢奕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空白。
“最后一夜了!”苏长衫低叹道。
谢奕为愣了下,上前拿过毛巾,帮他擦背。
寂静的夜,光晕暗淡,分别在即,苏长衫心里要没有点想法,那就不叫男人。
特别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背后游走时,某种心底深处私密的念头,跟烛火一样,一跳一跳的燃起来。
谢奕为的手此刻抖得厉害,净房里的温度热得他有些烦躁。
少顷,他吞咽了下口水,低低道:“前面你自己洗,我先出去。”
“阿为,别紧张,我不会碰你的!”
苏长衫笑了笑道:“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你还能重新找个配得上的人,好好过日子。”
“啪!”
谢奕为将手中的毛巾往他头上一砸,扭头就走。
“嘿,这倔脾气还挺大!”
苏长衫拿过脑袋上的毛巾,身体往水里缩了缩,喊道:“怎么着,你是想我碰你?”
谢奕为只觉得一股郁结气像是要把他撑破一样,咬着牙道:“我只想塞住你的嘴?”
“用什么塞?”某人不知死活的补了一句。
谢奕为蹬蹬蹬冲进去,一把揪住这人的劲脖,然后将他死死的拽过来,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他全凭着本能,说不清是在亲吻还是啃噬,他似乎升起一种想把这人生生吃下去的念头。
苏长衫的表情一下变得特别空白,甚至还有点滑稽!
心里一下子冒出了两个念头: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呆会可别怪我不客气;算了,天时地利都不对。
谢奕为自己啃了一会,见这人没什么反应,愣住了。
这时,苏长衫毫不迟疑的张口,狠狠的咬下去,疼得谢奕为一边吸气,一边想掐死他。
“哈哈哈哈哈……”
苏长衫终于撑不住大笑起来,笑够了,戛然而止,丧心病狂道:“跟狗啃似的,还是个雏吧!别急啊,等小爷打跑了匈奴人,回来再好好调教调教你。”
“哈哈哈哈……刚刚啃了我满嘴的口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