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上前扣住她细软的腰,慢悠悠的往外走,“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别想这些,也许总有办法治好你的!”
“嗯!”
他低头,在她肩颈间轻轻的蹭了蹭,话音有些含混地小声说道:“我不想做皇帝了。”
玉渊蓦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瞳孔因为过于震惊,而显得突兀的大。
李锦夜见状一笑,“不想做了,就想陪着你,游山玩水也好,闲云野鹤也好,反正……怎么都好。”
玉渊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半晌,颤颤威威开口:“你,你疯了吗?你已半个屁股都坐在龙椅上了。”
他低头亲她,嘴唇温柔如蜻蜓点水,“坐龙椅上哪有坐你身上舒服。”
“你--”
李锦夜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想做可怜人,这事,咱们从长计议。”
什么事要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义?
听了一整夜的故事,再听这一句,玉渊的脑袋几乎快炸了!
出府门,两人坐上马车,回到宫中,宝乾帝弥留之际,宫里离不开人。
玉渊被李锦夜逼着去外间小睡,她也是累极,身子一沾炕,眼睛一闭便睡了。
李锦夜等她睡沉,入了里间,将所有事情一一说给张虚怀听。
张虚怀听罢,足足愣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回过神来,正要开口,王值匆匆跑进来,“王爷,十七老王爷刚刚薨了!”
李锦夜与张虚怀对视一眼,“鸣钟,发丧。”
“是!”
……
宝乾帝就在这一声又一声暮钟中,惊醒过来,他望着跳动的火烛,沉沉问:“谁没了?”
李锦夜凝视他,“十七老皇叔,没了。”
宝乾帝迟疑良久,“怎么没的?”
“他说……他见了我和阿渊,此生再无遗憾,便去了。我想,他是怕他等太久了吧!”
宝乾帝的眼睛陡然睁大,像看鬼一样的,看着李锦夜。
李锦夜跪下,身子前倾:“父亲,你应该知道老皇叔和他的事情吧,为什么还要我死呢?”
宝乾帝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脸涨成猪肝色。
“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呢?”
李锦夜微叹一声,试探道:“你爱高贵妃对吗?比喜爱叶皇后,还要喜爱她,你得到了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所以便一直恨着,纠缠着,可惜,你自始至终都没得到,所以……她喜欢的人,你都要毁去,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