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正好到了下午该喝药的时候,谢奕为亲手把汤药端到苏长衫面前,用小汤匙将药盛来,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药是大补的药,可味道实在是……每日到了这个时候,苏长衫就恨不得死了算。
今日不同啊,他可以正大光明提一些要求。
苏长衫惫懒一笑,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唇:“能换个方式喂吗?”
谢奕为有些气闷,这大白天的,想干什么?
“自己喝,一会我还得给南越那边写封信呢,乖!”
若平常,光这一声“乖”就能把苏长衫这头毛驴给撸顺了,可今天他不干啊。
身子往床上一靠,把目光转向一旁,不看他了。
嘿--
谢奕为没想到这人为个喝药还能跟他闹脾气,僵持了半晌,他终于放弃,便低头将那黑乎乎的药含了一大口,捏住苏长衫的下巴,将他拉过来,把药生生的给度了过去。
午后暖阳,秋风如丝。
苏长衫挠心挠肺的想:这天,怎么还不黑呢!
……
天,终于黑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谢奕为没防备,被他从身后抱住了,推着退着,两人摔倒在床上。
“咚”的一声,苏长衫自己把脚磕到了床沿,疼得直抽气。
谢奕为气得笑,爬起来给他揉脚,“都做过将军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做事毛毛躁躁。”
苏长衫懒懒往床上一躺,“三爷,我要对你不稳重,你早八百年就……”
就什么没说下去,他被吻住了,那吻里带着女儿红酒的味道,醉人呢!
片刻后,两人分开,彼此静静的望着,
半个字没有,静得让人心都软了。
苏长衫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可说哪一句,都不应景,于是,他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还没沐浴呢!”
谢奕为歪头看了看他,忽然一笑,“行啊,一起。”
“一起”这两个字,蕴含了无穷的想象,但他偏偏就没给苏长衫这个想象,打横把人抱进了净房。
苏长衫心窝里乱跳着,不吭声。
他笑。
在京城的安亲王府,穿进垂花门,左拐到偏门大院,正门进去是堂屋,右手边是他的房间,左手边是谢奕为的房间。
自己领兵出征前几日,半夜跑到他房间,寻了个法子,借着他的手舒解了一回。
从头到尾两人没说半个字。
他要帮他的时候,他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细琢磨起来,可真有意思啊!
……
沐浴完,两人散着发,都平躺在床上,谢奕为突然开口。
“我休了沈青瑶,把青芽还给了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