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思忖片刻:“……虽说也不是不可以,但以我对丸丸的了解,恐怕他会拔你的毛卖钱。”
小鹦鹉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虞绒绒口中的丸丸竟然是这样的丸丸,猛地用双翅抱紧了自己。
虞绒绒笑了一声,顺着之前的话题继续道:“碎剑当然并非故意为之,赔剑也不是一定要赔,但既然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一应事项都交给丸丸去办了,免得他每天太闲,总是发传讯符骚扰我。”
她这样说着,走在稍前一点的傅时画脸上的线条却不知何时柔和了许多,唇角抿得也不那么紧了。
虞绒绒忙于应付二狗,心中虽然对傅时画这样有些许疑惑和担忧,却竟然没有找到机会问上一句。
等这样一路走回院舍的时候,傅时画却又已经神色如常,笑容语气与往日里毫无区别,反而让虞绒绒觉得自己之前的感觉真的是错觉了。
很快又有传讯弟子来,说长老们都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场面,商议决定将第二轮比剑的时间推迟十天,给大家一点去临时找一柄新剑的时间,其中还特意强调了,剑炉都是一群鸽子精,大家不要掐着点等本命剑来,八成是没法按时的。
很显然,这些长老们在过去,都经历了很多,很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与剑炉不可不说的故事。
虞绒绒还没想好这十日要怎么过,忽听傅时画道:“想要一只新的笔吗?”
虞绒绒一愣。
她确实该换笔了。
散霜笔虽然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拿到的,但确实已经不适合现在道元运行顺畅无碍,不必再像是过去那样抠抠索索用道元的她了。
承载不了这么多道元的散霜笔,极有可能在她的境界再提升一些后,被她灌注其中的道元直接冲碎。
她却没想到,傅时画竟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显然之前是确实如二狗所说,他真的站在一边,从头看到了尾,甚至看到了她手中那只细细的笔的异常。
“我本来打算比剑大会再换,毕竟找一只合适的笔也需要一些时间。”虞绒绒想了想,道:“大师兄有什么推荐吗?”
“倒是没有推荐,只是我恰好知道一个地方放了许多只符笔。既然已经在霜白域,不去一趟的话可惜了。”傅时画转眸之间已经又换回了自己的脸:“十天时间,足够我们走一个来回了。”
二狗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恐惧,却也有些激动,显然很是探头探脑,跃跃欲试。
虞绒绒眨了眨眼:“是要去哪里?”
傅时画却不直说,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还请小师妹起剑舟。”
虞绒绒却道:“稍等。”
她推门而出,飞快地在自己的小院四周都噼里啪啦地贴上了符,最后再出笔一绕,显然将这些看起来都再寻常不过的护院符再以某种符线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