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盯着两个人的手看了片刻,才要说什么,傅时画已经截断了她的话:“没有渊兮的话,天塌了我要怎么扛?”
虞绒绒想抽回手的动作一顿:“……”
行、行吧。
这一段路并不多么长,仿佛才几步,他们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扇门。
一扇朱红色双面对开,一眼望去好似几乎连接了天与地的巨大大门。
那种奇特的紧张感又出现了,虞绒绒情不自禁凑近了傅时画一点:“这是哪里?”
“你猜?”傅时画上前两步,抬起一只手,按在了其中一扇朱红门扉上。
虞绒绒很怂地小声道:“这我哪里敢猜……”
她话还没落音,却见傅时画手心之下有某种光泽闪过,有血从他的指缝里好似不受控制般被吮吸而出,让他的整只手几乎顷刻间便变得鲜血淋漓。
傅时画没什么表情,手臂再轻轻用力,便竟然就推开了那扇好似要贯穿亘古与今宵的朱红色大门。
虞绒绒心跳得飞快,过于刺眼的光从内里渗透出来,她下意识要抬手遮眼,却只觉得与傅时画交握的那只手突然一紧,竟是傅时画将她一把拉到了身前,几乎是将她禁锢在了胸膛与臂弯之中!
渊兮乍现,以一种比之前登雪巅之时还要再快许多的速度,载着两人呼啸闯入了那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之中!
几乎是进入此处的同一瞬间,一道如闷雷般的声音轰然响了起来。
“何人擅闯我大崖国库——!”
虞绒绒不敢猜,其实早就猜到了这是哪里,再听到这道声音,眼睛不由得惊恐地睁大,下意识反手抓紧了傅时画的衣襟。
渊兮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二狗的爪子早有准备地落在傅时画肩头,两只爪子死死拽住了他肩头的衣服,以防自己被这样的速度甩出去!
这样的极速之下,那样一声又一声的厉喝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何人——擅闯——国库——!”
呼啸的风带着一些如此国库中特有的些许尘埃扑面而来,虞绒绒看着满目的流光溢彩与满目琳琅,而渊兮纵横如此许久,这样的珍藏却好似无有尽头。
无尽的藏品后,是泼天的金银珠宝。
瑰色漫天,黄灿灿的金条整齐码起,玛瑙翡翠宝石的光泽流转,将那样的金灿再折射在墙壁上,如一道游影般倏而掠过的渊兮上。
“何人——擅闯——斩——立决——!”
这么多次连声喝问后,却不见任何回应与停顿,那道声音重叠仿佛,暴怒更盛,仔细去听,竟然好似并非一人之音,而是重叠了无数修为不知何几的真君抑或乃至道君的声线!
如此铺天盖地的威压之下,虞绒绒脑中嗡嗡,喉头也有了难以抑制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