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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吐槽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吧。你说这怎么就能这么巧呢?全天下我最讨厌的人里的前三名,居然是一家人。打了儿子又来老子,别不是等打了老子,还有爷爷吧?”

傅时画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再大声笑了出来。

这一刻,他心头的最后一点阴霾与莫名的介怀都在虞绒绒的声音里消散开来,再化作了他笑声中的快意与愉悦。

因为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她是真的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他的笑声实在有点大,虞绒绒忍不住侧目看他,心道虽说此处确实四野无人,但到底还是在别人的地界,他们俩也还在逃命中,这么大声是否实在太过张扬,万一惊动了什么,岂不是还要再逃个八百里。

但她转念又想到,逃就逃,也不是没逃过,反正大师兄都元婴了,渊兮也跑得够快,那么肆意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大师兄拔剑的时候很好看,拧眉的时候很好看,脸上沾血的时候也很好看。

但果然,还是这样扬眉大笑时的样子……最好看。

他天生适合走在所有的阳光下,再在最璀璨的明媚中,意气风发地御剑而起,衣袂飞扬,便宛如初见之时那般,好似天下本就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他,而他理应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就算真的有也无妨,你有一符,我有一剑。”傅时画笑意盎然地屈指点了点渊兮的剑鞘,却见黑剑顺着他的手指微微摇摆,似是在跃跃欲试,又像是在邀功:“而这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虞绒绒有些怔然地看着傅时画极黑、却也因眉目飞扬而极亮的双眸。

有些前尘往事如浮光掠影般划过她的脑海,譬如她隐约觉得,前世宁无量要她去偷御素阁大阵或许便与此事有关,而她似乎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好似可以联系起来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她这一路,总不至于单枪匹马,孑然一人。

所以她忍不住也跟着他弯了眼睛,再重重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好,那等我们回了修真域,便去炸穿琼竹派。”

她边说,边恰好看到傅时画墨玉发冠下的青色发带散落了些下来。

她也没多想,动作快于意识地侧身绕到对方背后,想要拎起散下来的发带。

但她这样侧身过来的时候,傅时画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有些疑惑地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个人都才惊觉,彼此之前的距离好似……太近了些。

虞绒绒的手指恰好摸到发带,但如此倏而对上傅时画的视线,她的脑中也有了一瞬间的空白,手指情不自禁地微微蜷,再有些结巴道:“我……我……”

近在咫尺的少年眉目英俊,睫毛如鸦羽般漆黑浓密,一双桃花眼中还残留着方才的笑意,如此看来时更是多了几分莫名的缱绻,而那几份缱绻的深处,分明是她的影子。

虞绒绒的手指蜷得更厉害,她下意识有些想要躲开对方的视线,内心深处却隐约有些奇特的舍不得,于是更显得仓促了些。

傅时画将虞绒绒的手足无措尽收眼底,笑意更深了些。

他的目光轻轻下落,似是在虞绒绒的眉眼鼻尖和唇畔上依次划过,然后在她的心跳如雷中,倏而轻笑了一声,再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以为小师妹抓住我的发带,是想帮我束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虞绒绒惊醒般移开目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原本就松散的发带拉得更松了些。

她有些窘迫,但脸上却还在强撑着努力镇定:“要、要拆开才更好束的!”

傅时画也不拆穿她,只勾唇一笑,十分配合地坐正,再垂眼遮住眼中难以藏住的笑意:“是吗?那便劳烦小师妹了。”

虞绒绒觉得自己已经发展到连指尖都在烧了,而傅时画移开目光的刹那,她竟然真切地感觉到了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失落。

但她很快就抿嘴起了身,移到傅时画背后,手指穿过他的长发,帮他将发带重新系好。

也不知为什么,触碰到傅时画如绸缎般的黑发后,她确信自己的指尖温度一定真的升高了。

她飞快坐了回来,为了掩饰一般,抬手探进乾坤袋里,想要掏出几块灵石来补充一下枯竭的道元。

只要入定了,就、就可以闭上眼睛了!

然而探手进去,却竟然摸了个空。

虞绒绒愣了很是有一会儿,猛地扯开袋口,再仔细摸了半天,然后苦着脸看向傅时画:“难以置信,我的灵石,竟然也有耗尽的一天。”

傅时画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闪烁,他似乎很是愣了一下,才听到了虞绒绒的话,然后顺手将自己的乾坤袋直接递给了虞绒绒。

乾坤袋算得上是每个人最私密的贴身之物了,傅时画递来的这只乾坤袋有些眼熟,赫然便是虞绒绒入小楼时,给每一位师兄师姐各准备了的那一只。

她下意识去接,手伸到一半,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去掏别人的乾坤袋。

万一、万一摸到了什么不应该摸的东西了呢!

所以她摇了摇头,道:“我想试试能不能引魔域的灵气入体,大师兄可还有余力再等我两刻钟?”

傅时画收回乾坤袋,颔首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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