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丸丸磨磨蹭蹭乱找话题,就是不肯离开耿惊花身边。
要知道,耿惊花到底是长辈,柳黎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断,但若是他和他阿姐讲话,那、那可就说不好了!
耿惊花已经被虞丸丸的扯东扯西搞得有些恼火了,很是皱眉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虞丸丸硬着头皮干笑道:“就、就也没什么,就想让您看看我有没有和我阿姐一样修行的潜质嘛。没有也没事,有没有什么歪门邪道给我钻研钻研也不错。没有、没有也行……就、就是……”
就不下去了。
耿惊花不耐烦地摆手:“一边去。”
言罢拔腿就走。
虞丸丸一路小跑跟在耿惊花身后:“您可不能不管我啊!哎呀您腿脚都变得这么灵光啦,腰也不疼背也不酸了是不?好事,是好事啊!您走慢点……慢……点……”
慢是不可能慢的。
耿惊花已经腾空而去,也不知道是去找地方买南海风味的话本子了,还是去找这儿的老熟人叙旧了。
虞丸丸希望落空,只得悻悻然倒退了回来,动作很是僵硬,表情很是绝望麻木。
虞绒绒的目光在柳黎黎和虞丸丸之间悄然一转,心中的好奇和吃瓜情绪到底占据了上风,她笑眯眯招呼道:“丸丸啊,来,阿姐带你认识一下。”
她先是过分自然地牵过傅时画:“这是我大师兄,你跟着我喊大师兄就好。”
说完这句,她还回头征求了一下傅时画的意见:“可以吗?”
傅时画勾唇莞尔:“当然可以。”
虞丸丸瞳孔地震,眼神发直地落在虞绒绒和傅时画相握的手上,目光狐疑至极,表面却很是听话地鞠躬行礼:“大师兄好。”
再看向虞绒绒的时候,虞丸丸的眼里已经充满了“阿姐你怎么握着别的男人的手?”、“此大师兄是我想的字面意思的大师兄?还是有另一层深刻含义?”、“大师兄距离姐夫的距离远吗?”一类深奥难解的问题。
虞绒绒却完全没意识到虞丸丸此刻的震惊,她很快松开了傅时画,再介绍了十六月和阮铁,最后飞快地来到了柳黎黎身边。
“这位是……”她窥着虞丸丸的表情,才开了个头,柳黎黎已经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我是柳黎黎,柳树的柳,黎明的黎,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黎明将至。”柳黎黎盯着虞丸丸扑朔的眼神:“虞丸丸,好久不见。”
虞丸丸清了清嗓子,终于缓慢地开口,很是正经道:“好久不见。”
这本是客套之语罢了,却听柳黎黎突然道:“可是为什么会好久呢?你明明拿了我的血,怎么能置我于不顾呢?你可知,只要有我的血在,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能寻到你的踪迹,但我没有去,因为我相信你会来。”
柳黎黎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负心汉!结果你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