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她无法甩掉的——面具。
幸村精市自然想不到松浦由是特地来找他说这番话的。
对于一个时时刻刻将网球与胜利挂在心上的少年来说,这些话多多少少带着些轻蔑与嘲讽,而松浦由的说这话的本意大概是因为……嫉妒?
他猜不出。
虽说是这么想着但幸村少年表面依旧温和,只稍语气坚定严肃:
“大概不能让你如愿了呢松浦桑。”
走出牢笼的他一如曾经高大自信,肢体的束缚解除后迎来的是信念的加深——这是松浦由一度羡慕且妒忌的东西。
为什么没有给她这样深的信念与羁绊。
为什么将她的热爱狠狠碾碎不复从前。
……为什么?
“这次,不会再败北了。”
松浦由几乎快听不清少年的声音。满脑的愤恨由心滋生,就像带刺的藤蔓驻扎生长,从心脏一直持续到咽喉而后蔓延至大脑,紧紧扼住了她的脉搏与呼吸。
最后幻化成一句——凭什么?
松浦由停住了思想,面对少年她只觉得双眼干涩,仿佛回到了初时站在天台上被夏夜凉风吹拂的时段。
“反正……”松浦由笑着,“上帝也从来没有让我如愿过啊。”
“但是幸村君——”她突然笃定的说:
“我希望你输。”
******
松浦由并没有意识到,那句话就像一个决断。
之后的日子仿佛延续了那日午后夕阳的光景,变得异常缓慢,但无论如何八月中旬将近,全国大赛的日子步步bi近。
松浦由丝毫没有从切原赤也和高桥夏实的身上看出半点紧张神色,那大概是一种将梦想融入骨血习以为常的态度。
就像一场摸底考试,学霸总是不以为然处之泰然,而学渣却常常慌乱至极不知所措。
松浦由就这么在一节英文课上发起呆来,她不可避免的由全国大赛想到自己曾经的田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