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霍胤听出他声音不对,赶忙走了过去。
待走近之后,霍胤发现忠叔口中吐血,前襟上也都是血。
“这是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霍胤说着就要将忠叔背起来,然而忠叔却拽住他的袖子,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因为他中了毒。
“二少爷,这个给您。”忠叔颤悠悠的将怀里的两封信件交给霍胤,闭上眼睛缓解半响,才有力气继续说话。
“少爷,您别恨侯爷,这里是侯爷给您的亲笔信,还有一封非常重要的证据。”说着,忠叔吐出一口血,霍胤将书信放好,扶住他。
忠叔笑了笑,“少爷,记住,您才是……永安,永安侯府,”
“……真正的继承人……”
话音刚落,他就眼睛瞪大,断了气。
“忠叔,”霍胤沉着脸探鼻息,知道已经回天乏术了。
忠叔一辈子都在侯府,一辈子都献给了侯府。霍胤背起这位老奴,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亲手将忠叔安置好,霍胤穿着那件染了忠叔鲜血的衣裳去了书房。
将蜡烛点燃,霍胤看向手中的两封信。
一封是老侯爷的亲笔书,另一封则是忠叔所谓的证据了。
霍胤顿了顿,先打开那封亲笔书信。他越看眼神越发的颤,最后落在那句让他心颤的话上。
“胤儿,是为父对不起你,可否原谅为父?”
在他心灰意冷,对父亲不再有任何期待后,在父亲不在人世后。
迟来的道歉。
心底泛起酸涩的情绪,霍胤鸦羽似的睫毛眨了眨,觉得眼睛有些热。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霍胤以手抚眼。桌上的蜡烛摇曳着,似乎见证了一个孩童多年的期待终成真。
半响,霍胤才恢复如初。他将另一封打开,一目三行的看完,霍胤眼里泛起惊涛骇浪。
又重新看了一遍,霍胤拿信的手指攥紧,呼吸变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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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到晌午时,霍震才从崔秀秀的房里出来。
现在侯府没了老侯爷,马上就是自己当家,所以行事并不顾忌。将衣衫整理好,霍震去了书房。
今日是他进宫的日子,皇上虽派人来吊唁过,但是为表体恤,又传召霍震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