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半夏玩儿了没一会儿,就察觉不对劲了,这小尾巴居然离奇失踪了!而且没了那个恼人的哭声在耳边嗡嗡,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尹半夏便追着沉靖问,好歹问出了实话。知道真相的尹半夏恼火极了,和沉靖大吵一架后,自己去小仓库找付一然。
被关了足足有一个钟头的付一然,哭得嗓子嘶哑,俩眼睛肿的像烂桃子。尹半夏翻过围墙,跳进院子里时,正看见他趴在地上哭呢,满身的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她内疚的不行,连忙抱着他哄,拿自己的袖子给他擦脸。
那个下午,尹半夏没有搭理沉靖,而是耐心的陪着付一然玩儿了一个下午的悠悠球,还给他买了棒棒糖和巧克力,直到他眼睛红肿消退了,才送他回到家。
付一然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尹半夏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的样子,焦急的神色,眉头紧锁的,额上满是汗水,可当她狼狈不堪的跳进院子,看到他后,脸上又离开绽开了笑容,如释重负。阳光下那样灿烂的一张笑脸,付一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也许都忘不掉了吧。
“先生,您要的冰块儿和毛巾!”服务员送上一袋子用保鲜袋包好的冰块和一叠毛巾。
被打断思绪的付一然有些愣愣的,连忙接了冰块儿毛巾返回包厢。
尹半夏捏着那两份合同,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就这样就拿到铺面了?这么简单?付一然不会在开玩笑吧。正胡思乱想着,付一然推门进来了。
付一然的样貌很像他的nǎinǎi,眉目温婉清秀,带着江南水乡的灵秀和书卷气,可偏偏那两条眉毛,桀骜不驯的斜 鬓,一生气,便紧紧绞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凶凶的,此刻,他就是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尹半夏嚷嚷道:“还快把袜子脱下来!等着小爷伺候你吗?”
“不会好声好气的啊,这么凶,吃zhàyào啦?!”尹半夏刚生出来的一点儿柔软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了。她穿的是连脚的丝袜,这会儿,还真没法儿脱。她弯腰笨手笨脚的撕了一会儿,把伤口处的丝袜撕开了点儿。
“笨死了!”付一然一脸嫌弃的咕哝道,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翻出里面的小剪子,抓着尹半夏的脚,沿着脚踝仔仔细细的剪掉了那一圈儿丝袜。微凉的手指,贴在尹半夏的脚心,让她有种被小毛刷子挠yǎngyǎng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想躲一躲。
刚想动一动,便立刻被付一然抓紧了,“乱动什么!小心给你脚上戳一个窟窿!”他卷了冰毛巾包裹在尹半夏脚上,燥痛的伤口很快被冰凉覆盖。
“行了,你别乱动,我扶你到餐桌上去,马上就上菜了!”付一然脸色依旧臭臭的,但动作却很轻巧。
“那个,付一然啊,你是真的,要把铺面让给我吗?”尹半夏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问清楚,虽然她很想要,可是如果是付一然负气给她的,日后岂不是还会后悔?
付一然斜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手了。什么人啊!傲娇成这样不怕被人抽啊!尹半夏皱皱鼻子,暗自吐槽。
菜很快上齐了,鸭掌鸭肝片鸭肉,摆了满满一桌子。
想着付一然被自己强抢了铺面,心里肯定不大情愿,尹半夏连忙狗腿的盛了一碗鸭汤,递给他,“火气那么大,喝点儿鸭汤清清火!”
“谁火气大了、谁火气大了!你少污蔑我!”付一然一边嚷嚷自己火气不大,一边儿又皱起了眉毛。
“还说火气不大,火气不大你嚷嚷什么啊!喝汤,快点儿!”尹半夏抢白他,堵的他立刻说不出话了,嘟嘟囔囔的捧着碗喝汤。
“付一然,我用鸭汤敬你,谢谢你把铺面让给我,也许在你看来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对我而言,很重要,我要谢你!”尹半夏双手端起碗,认认真真的对付一然道。
付一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没说什么,端起碗,应付的喝了一口。
两人沉默的吃着烤鸭,尹半夏按着年少时的习惯,给付一然卷面皮儿、片儿鸭放进他盘子里,他虽然嫌东嫌西的,倒也都乖乖吃了。一顿饭吃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