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终于把自己的午饭炒馒头做好,俩孩子的辅食蒸南瓜也不烫了,便把俩孩子放到一人一个的单独婴儿座椅中,她拿着勺子一人一勺地喂。
俩小孩儿这会儿也饿了,她的勺子还没有到呢,就张开了小嘴巴等她投喂,看得她的心一阵阵的发软,等喂了差不多了,便勺子还有小碗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吃,而她则赶紧吃自己的,她别看是个大人,身体还没有俩孩子耐造。
吃过饭,在家里休息了一小会儿,她便给俩孩子裹好衣裳去蘑菇养殖场上班,到了蘑菇养殖场后,林翠桃赶忙把她拉一边上,低声道:“场长,外面的传的那些话,你要不要回应下,你的人品我们都相信的,只是有些话能早点澄清,还是早点澄清好,要不然时间长了,即使澄清了,效果也不好。”
江楚珊对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相信我,这事儿还真需要你帮忙。”
林翠桃腼腆道:“咱们共事不是一两天了,你啥人品我们还能不了解,你直说需要我们做什么,保证完成任务。”
江楚珊便把针对李欣悦编的剧本,绘声绘色地跟她讲了一遍,比起李欣悦的谣言里,她这个主角单调地抢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剧情波动,她编的故事可就一波三折,狗血剧情一环接着一环。
比如李欣悦如何辗转几个男人之间,后来又如何让她前夫为了她,倾家荡产地置办彩礼,以至于结婚后,日子拮据起来,她享受惯了的,怎么能满足这样的日子,便勾搭了现在的丈夫,不顾他年龄大,还有俩孩子。
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总要消耗很多精力的,以至于她上班的时候老是没精打采的,要是平常的工作还好,偏偏她是个医生,最是要不得粗心大意的,结果她一个疏忽,治死了一个人,前夫家里能力有限,根本帮不了她,还是现在的丈夫帮她摆平的。
所以最后她顺理成章地跟前夫离婚,嫁给现在的丈夫,不过她又不满足了,前夫虽然有钱有地位,但是年纪大了,还有俩孩子,所以来到木糖醇厂后,因为离部队近,便又打起了部队里年轻干部的主意,杨新洲跟她是老乡,所以他便成了她的第一个目标,所以才会散布谣言中伤他的妻子。
林翠桃听了这个故事后,骂了一句:“不要脸!”
然后又问道:“场长,这不是真的吧?”
江楚珊眉毛一挑,说道:“你认为是真的,她就是真的。”
林翠桃不明所以,这到底是真还是假,虽然心里头有疑问,但是并不妨碍她转头跟蘑菇养殖场的职工们八卦。
要想消除一个谣言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甩出更加劲爆的谣言,别说李欣悦的故事比江楚珊的故事狗血精彩多了,于是一下午的时间,关于她水性杨花的传言满天飞,而在木糖醇厂工作的军嫂,纷纷戒备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抢她们的男人,就是其他的女同志,也是离她远远的,谁也不想被绿呢。
李欣悦咬牙切齿,这事儿不用想就知道是江楚珊干的,因为她第一次结婚时候的彩礼,这边的人除了江楚珊,可没有人知道。
“是你散布的谣言,对不对?”
下午李欣悦便在家属院门口等着江楚珊,见了她之后,便上前质问:“那些话是你传的,对不对?”
江楚珊当然不会承认了,故意疑惑道:“什么我做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欣悦便把那些流言蜚语说了一遍,江楚珊没有回答她,反而反问道:“那说我用不正当手段从你那里抢了杨新洲的谣言,是不是你说的?我记得杨新洲可不认识你呢。”
“哼,当初我们俩就要定亲了,他已经让人递话跟我相看呢,谁知道你突然插进来了,如果没有你,说不定现在我会成为杨新洲的妻子,然后再随调过来成为部队医院的医生,说你抢走杨新洲也没有冤枉你。”
江楚珊冷笑:“相看的还不知道谁递的呢,杨新洲可没有给你家递过话,而且你咋知道杨新洲只要跟你相看,就能够看上你,我哥都看不上你呢。”
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她就是要别人听见,也算是给自己辟谣吧,这女人脑袋瓜子有病,她真是不知道怎么招惹她了。
“江楚珊,你别得意,人这一辈子没有谁永远得意,还有是我看不上你哥。”
李欣悦想到自己让人查到的消息,以及这事儿捅出来后,江楚珊可能的下场,眼睛里闪过一抹快意。
她为什么恨江楚珊,上初中的时候,他们班上她无论如何努力,平常小考中如何拿第一,到了期末考试永远都是第二名,第一名就是江楚珊,可是她从不来学校上课,只是期末
后来她到了公社的卫生所工作,而江楚珊却只能在家里种地,甚至连地都种不考试的时候来学校考试一回,她就稳稳地压在她的头上,不服气的种子就这样种下。了,只能在家里当废人,她这才扬眉吐气,跟她哥相看是个意外,不过她没有想到她哥会那么疼她,一听她不愿意养活妹妹,立马翻脸。
更可气的是杨新洲因为她,放弃和她相看,后来她倒是在婚礼上找回了场子,但是结婚后,因为她们俩的彩礼是数一数二得多,又前后脚结婚,不免被拿来比较。
江楚珊婆家娘家如鱼得水,而她还成为石桥村大队的恩人,带领社员发家致富,后来更是进门有喜,还怀了双胞胎,而她呢,因为要的彩礼多,在婆家一直遭白眼,尽管分家了。她婆婆也经常到他们家指手画脚,要不是她经常添乱,她也不会神思不属医死人,被婆家人嫌弃,被娘家人抛弃,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