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地让人忘记了呼吸。
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
是宇野淳一的改变,繁锦简直无法想像,这三年来,他过着是怎样的生活。
一路升官发财,不该是意气风发,好不风流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可是,眼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心中的问号。
于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从雅子质疑的眼神中接过了yào酒和纱布,熟练地包扎了起来。
开始,宇野淳一还有些抗拒,嘴里吼叫了让所有人滚开。
可是后来,大抵是伤势发炎开始发烧,他的声音和动作都慢慢虚弱了下去。
直到繁锦慢头大汗地将伤口小心翼翼地包扎完,宇野淳一已经陷入了浑噩的状态。嘴里依旧念念有词,听得却不是那么真切。
繁锦很知趣,走到一边向山本讲了几种退烧止痛的yào物过后,才回到宇野淳一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山本对所有人有了吩咐,倒是没有人再抗拒她,任由她靠近宇野淳一。
此时,沉睡着的他少了方才的戾气和恐怖,更多的是一种苍凉的感觉。
繁锦的心揪紧一般地生疼。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如果宇野淳一这三年过的如此痛苦,为什么当年不和他们一起离开。
为什么要告诉她,他是日本人。
因为他是日本人。
她的心好痛。多少个夜晚,她回想起这三个字,心中都是无以复加地疼,生疼。
现在,像做梦一般,前一刻还在颠沛流离的她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如今的他,却是面目全非。
些微的灯光依旧能够让她看清他脸上淡淡疤痕。那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刀疤,从额头的位置,深壑般的划过他的鼻梁。在他原本俊逸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更可怕的是,伤口不止一处,他的耳际,明显有着疤痕。还有颈间,肩膀的位置,甚至,繁锦不敢往下想,她就是有那么一丝预感,在宇野外衣的包裹下的那具身体肯定也是千疮百孔。
他不是司令吗,他不是指挥吗。
为什么,他就像个上前锋的战士,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多年前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受伤,他说过,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