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奶奶轻轻摇头,手里打着蒲扇。
桂英诧异:“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桂奶奶温和笑道:“什么锅呀就该配什么盖,他们不般配。”
那天也不知道宗炎是几点回来的,红果奶奶知道自家孙女指望不上,第二天一上午都在院子里守着,她倒要看看这姓宗的懂不懂规矩,会不会主动来跟她这位奶奶问好。
宗炎一直到十点才去上班,他下楼来目不斜视地径自走了,似乎没看见坐在家门口的红果奶奶。
当时老吉刚好走过来,他见红果奶奶眼神刀子似的瞪着宗炎的背影,忙嬉皮笑脸地在老太太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这是?”
红果奶奶尴尬笑了笑,没说话。
老吉昨天收到了红果奶奶还的本金和利息,他好奇钱是哪儿来的?
很显然,在他看来,宗炎并不像是要做李家女婿的样子。
红果奶奶只说是跟娘家亲戚借的。
老吉并不信,老太太娘家崔家坳几乎都是穷人,不可能接她那么多钱,房子没交易成功他有点失望,但也不气馁,“这鬼地方我是不想住了,我家房子打算卖给杜老板,曾厂长兄弟俩也要卖房,你要是改变主意了,你跟我说,我们三家一起去谈个好点的价钱。”
红果奶奶对卖房子没兴趣,她没吱声,眼看老吉讨了没趣要走,才问他:“你说姓宗的是杀人犯,有没有什么证据?”
老吉捏着声音小声道:“我也是小道消息,哎哟你钱都还了,也用不着红果嫁他了,还管他是不是杀人犯,让红果离他远点就是了。”
也不知老吉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红果奶奶无话可说了。
……
中午太阳晒得蝉鸣似震鼓,桂也把井盖和借的电焊机放在柴草间门口,他先回家吃饭去了。
过了会儿,红果提了一个大蛇皮袋回来,刚好看到顺嫂站在柴草间门前鬼鬼祟祟地翻看井盖。
红果咳嗽了一声,顺嫂马上回过头来,笑问:“你们这铁盖子是做什么的?”
“桂也帮忙做的井盖。”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要给井加盖子啊?”
防贼。
但红果没说得那么直接,只说:“安全。”
这话可以有很多种解释,顺嫂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也没多问,只讪讪的回屋去。
进了柴草间,红果把绳子从蛇皮袋里倒出来,这是她刚买的麻绳,用两条麻绳结成h形的梯子,方便下井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