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市回家坐车也就几分钟时间,路上的电线杆并不高,电线上站着一排小鸟,场面甚为壮观。
这里的气候四季如春,冬天飞回来一群群的候鸟,这个年代□□管的不严,鸟类保护也不严,小镇上的青年,几乎人手一支□□,没事就结伙成群去打鸟。
封家大院的酸角树结了果子,一串串挂满枝头,惹来众多觅食的鸟儿。
桂也也买了□□,每天能打下好几只大鸟。桂奶奶做了腊鸟干,挂满一竹竿。有的时候实在太多了吃不完,就送给邻居们一起吃。
红果回到封家大院,刚踏进西跨院,只听“呯”的一声,随即一只大鸟掉在她眼前。
这是桂也刚打下的,问她要不要?可以给她弟弟熬粥。
这不是她刚穿过来饥不择食的时候了,红果不爱吃鸟类,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从楼上飞奔下来的飞叔跑前来抓起大鸟,毫不客气地说:“要的要的。新鲜鸟肉放点姜丝去炒,味道真他娘的美。”
飞叔把鸟拿走了,桂也把红果叫到一边,讲起他师父昨天跟他聊的事。
“我师父的意思就是,我们老板对这个宅子势在必得。”
看来安顺的房子是被瑞喜斋买走了。
红果问他:“你们家怎么打算?”
“他们还没来谈,我师父让我先说服奶奶,我说服不了,我奶奶不肯卖。”桂也把枪支在地上,他在封家大院长大,对这院子说没感情是假的,但是如果有更好的去处,他也想跟曾家和安家那样,住上新楼房。
“我家不卖,你奶奶也不肯卖,他们要怎么势在必得。”
“我师父的意思是,刁家的后台前段时间在升迁所以他们都很谨慎不敢乱来,现在他家后台位置大概是坐稳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刁家的人黑白双吃,不好惹。”桂也在瑞喜斋做学徒,老板的传奇故事他听太多了。
红果看出了桂也态度并不坚定,她问他:“你怎么想的?”
“我换房没问题,他们是买又不是抢,但我奶奶不同意。等他们上门来谈吧,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我是觉得换个新房子挺好的,到时候我们两家还买在一起,我师父建议我们把价钱往高了谈,他们还会压价的。”
红果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事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才好。
也就是这天中午,瑞喜斋蒋伯第二次登门拜访,他第一次登门是红果邀请的,这一次他是不请自来。
因为早上的米线没卖完,霞姑还没回来,飞叔也不在家,中午也就红果奶奶和红果两个人在。
蒋伯这次登门开门见山说的非常坦白,封家大院的西跨院,他家老板势在必得。
红果奶奶的态度没有变,她不卖房,态度坚决。
“你家老板要完成母亲的遗愿,他的孝心我理解,但我在这儿住了四十多年,住的时间比你老板的母亲还要久,我要是搬出去了,以后也有什么遗愿想要回这房子,我的子孙可没这个本事来完成。那我何必为难自己后代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