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律师和同事一起来准备二审的资料,许律师的意见是最好能够得到对方家属的谅解,但他跟刁家的律师沟通过,目前情况是刁家不可能给他们出具谅解协议书。
刁家有钱有势,他们不要任何赔偿,就是要桂也杀人偿命。
红果和宗炎宴请许律师在外面吃了午饭,宗炎回店里去,红果陪着他们往封家大院走,边走边聊着。
许律师三十多岁,戴着眼镜,声音很年轻,但人很干练老成。
“我们仔细研究了一审的资料,‘正当防卫’这条道走不通。按照桂英的伤情鉴定,刁明德的侵犯并没有得逞,受害人处。女。膜还在,体内也没有提取到刁明德的精。液,刁明德没有做任何反抗就被桂也直接一枪给崩了。”
红果不理解了。
“那是因为刁明德正在实施侵害,桂也杀他不就是正当防卫吗?”
“桂也可以拽开他可以用其他更合适的手段阻止刁明德继续实施侵犯,但他没有,就是太冲动了。”
“那判他故意杀人还是不合适的吧。”
“主观上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不过‘正当防卫’这条道走不通,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往‘防卫过当’这个方向去打。”
进了院子刚好曾玉春在晾衣服,她盯着红果和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进西跨院,把手上的脸盆放地上,跟了过来。
桂奶奶把红果送给她的喜糖和喜饼拿出来招待客人,许律师问明了家里的情况后,建议桂奶奶去找邻居帮忙写《请愿书》,越多人签字约好,请求法官将桂也轻判。
桂奶奶一个老太太哪里懂这些,她茫然道:“怎么写啊?就我们这些邻居吗?”
“是的奶奶,街坊邻居都可以,我们给您草拟一份《请愿书》,你们抄下来然后找人签名按手印就行。”
桂奶奶看着红果,红果知道桂奶奶不懂,她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人,街坊邻居应该都愿意签字的。”
正聊着,门口有人进来,是曾玉春。
她电着一头大波浪,穿着一身家常的衣服。
桂奶奶看见她进来,便把脸撇开,之前因为需要求着曾家走关系,她不好表现出对曾玉春的不满,现在也求不着他们了,她自然无需再把情绪藏着掖着。
如果不是曾玉春引狼入室,她家也不至于被害成这个样子。
曾玉春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她来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一些,她大咧咧地说:“有一件事,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许律师也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他问:“是什么事?”
红果倒是挺意外曾玉春会主动站出来。
曾玉春道:“刁明德跟我炫耀过,他以前□□过他的一个女同学。”
许律师一听,忙让曾玉春坐下来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