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对喻泽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留下祁深站在原地。
不知多久,喻泽对祁深懒散地笑了笑,踢踏着拖鞋回了自家。
池年回到公寓便倒在沙发上,想到刚刚的情形,忍不住胡思乱想。
祁深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没想起来的话,为什么会问出那些话?可看他也的确不像是全部想起来的样子……
想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想不通,池年干脆放弃了,直接走到浴室。
半小时后,池年站在镜子前吹着头发,看着凌乱的发型,突然想到很久没有剪头发了,发梢错乱无型。
今天第一天上班,也许……她应该从头开始。
池年翻出剪刀,一手握住发尾剪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池年走进公寓楼下的一间理发店,托尼老师正在听着《本草纲目》,看见有客人忙热情地迎了上来。
池年指了指自己剪坏的发尾:“麻烦帮我修一下。”
……
祁深这一晚又是几乎没睡。
第二天一早去公司的时候,掩盖不住的低气压。
以至于陈扬去汇报工作时,磕磕巴巴了好几次。
从办公室出来,他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刚刚祁总看着他的眼神,很诡异,令人胆战心惊。
办公室里。
祁深一只手落在键盘上,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抵着太阳穴,心里止不住的烦躁。
脑子里不断回想昨晚的场景。
想池年笑着说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可能的样子。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怎么就不可能了?
可是……祁深的心脏忍不住酸了酸,想到池年否认男女朋友时说的话,明明她陪在自己身边四年,明明曾是男女朋友,他却连一张他们的合照都没有。
还想她最后对他说,他对她只是习惯而已。
什么习惯?他会纵容一个能骂自己、踩自己、和自己顶嘴、惹自己生气的习惯?
想的更多的,还是池年和喻泽。
喻泽是她的偶像,还是相亲对象,现在还去他那儿工作,甚至还多了个邻居的身份……
这么看来,他们几乎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