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我配不上?”
老二换了套思路,问道:“大哥,将来你想自个闺女嫁个啥样的人?是宋家少爷、施家养子、何家公子还是老三这种粗货……”
“我言行怎么了?”李邽山拉着脸打断他。
“太不自持太无耻了。”老二斟酌了措词道:“也太贱了!对——老三说你太贱了。一点都不文明,不礼貌、不斯文、不绅士、这要搁普通姑娘早就上吊了。”老二看不懂他脸色,继续道:“我见过七妹同其他人说话,也见过七妹同你说话。她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忍。”
“大哥,你信我的没错!咱们这么些弟兄都是我保的媒,我看女人一看一个准。”
“照你这么说,老七不待见我?”李邽山的自信逐渐崩塌。
“大哥,你醒一醒中不中!你有见过上流小姐待见匪子的么?还是打算劫她货的匪子。”
李邽山哑口无言,老半晌问:“为什么搁普通姑娘就要上吊?”
“大哥,餐厅里早就议论了,你舞会上非礼七妹都被人看见了!”
李邽山这人没文化但明白道理,能听得进好赖话。在房间自省了半天,拿出角落的一摞旧报纸,翻看上面对文明的见解,对绅士的夸赞。
*
施图南涂着药酒轻揉着脚踝,施图安在旁碎碎念道:“姐,上次就该趁他晕过去了狠狠打一顿。我早就看见你们了但我不敢过去,我怕他认出我来!”说着又紧张道:“姐,他不会在同你算帐吧?”
“没有。”施图南摇头。
“我想也不会,都这么几天没动静……”施怀瑾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红着眼道:“怀先被李邽山的人打了!”
施图安惊地捂住嘴,完了,他开始清算了。
施图南淡定地问:“伤到哪了?”
“我去请医生,他们根本就不让医生来——”施图南一面听她说一面够过手仗,朝施怀先房间去。
“我问他们凭什么打人,他们说他自己心里清楚,我问怀先……怀先什么也不说!”说着心疼地掉泪。
施图南站定,回头看她,施怀瑾警惕道:“怎……怎么了?”正说着门被从里打开,施怀瑜看她道:“二姐,你怎么哭了?”
“我害怕。”她偷看一眼施图南,故作镇定道:“他们能无缘无故地打怀先哥,我怕我们也会——”
施图南看他鼻青脸肿,一只手托着另一条胳膊,问道:“胳膊断了?”
施怀先神色狼狈道:“脱臼了。”
“大姐,你不是同那海匪称兄道妹,你倒是去问问,他凭什么打怀先哥?”施怀瑜气愤道。
“当务之急是先请个医生,让他看看怀先哥的胳膊。”施图安对他为什么被打,心知肚明。但大姐同怀先哥都不说,自己也不好多事。扯扯施图南的手,紧张地问道:“大姐,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