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围观的人群望望这往往那,在充斥着角斗场气息的赌场里免不得纷纷议论,像已然看到这场赌局的结果似的,照常兴高采烈。
“华总跟以前一样稳稳的,应该还是她获胜。”
“那可不,千杯不醉,至今没有败绩。有时候我都怀疑华总喝的不是酒,是水,这酒量也太好了。”
“这都喝了二十几杯了,简直可怕。”
然而他们议论着议论着,就见双腿交叠依靠着皮椅的年轻女人像参加品酒会似的,先是嗅了嗅酒液味道,复才缓缓轻啜着饮下了酒,甚至还闭眼缓缓感受了下。
别人都喝了十几杯了,她也才堪堪喝了一杯。
“我还以为她之前多能喝呢?敢跟华总拼酒。”
“小女娃都不知道成没成年,就会说大话,估计她也咽不下几口酒。”
“这酒可是朝颜最贵的酒,一杯几千星币,还不知道零花钱够不够呢,别一会儿喝了被吓破了胆子。”
“不过这么小就玩儿omega,纨绔啊,纨绔。”
“”
这议论声钻进闻镜耳朵,她像丝毫不受影响,一杯杯缓缓喝下肚,不多时也喝了十几杯。
几个喝了三十几杯的客人晕乎乎倒在赌桌上,被服务生小心扶走了。
裴宿蹙眉望着闻镜喝了一杯又一杯,娃娃脸的女人慢吞吞的,跟她平时风风火火全然不同,但这一不注意,她手边已然摆了三十多个空酒杯。
二十分钟后,场上就剩下华星和闻镜。
华星手边空掉了一百多个酒杯,脸颊熏红,端着酒杯胃里翻腾着异样又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她将酒杯搁下,望了眼喝得脸颊通红的闻镜,见她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头脑晕眩了下,搁下酒杯缓了缓。
小丫头,根本喝不了她这么多。
她只要等,等闻镜醉倒。
裴宿望着将一杯一杯酒往嘴边送的闻镜,六十多个空杯子搁在手边,他皱了皱眉几乎能预见败绩,挪了挪脚步走过去在她身后轻声道:“别喝了。”
再喝,也赢不了。
这时,服务生又端了十几杯酒过来,闻镜随便拿过一杯在鼻尖嗅了下,嗅到一股难以察觉的味道,唇角一斜道:“那我这个不喝。”
她将酒杯落在一侧,又拿了一杯酒轻闻了下喝了下去笑道:“这个我继续喝。”
就算是裴宿,喝五六十杯酒都够呛,更别说要赢华星就得喝一百多杯亦或是更多。
他五指紧握,心脏微微一紧,竟生出些许恼意。
“这个我也继续喝。”闻镜又喝了一杯。
裴宿心里像揪着一根弦似的,越来越紧绷,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唇瓣。
这一盒,一个接着一个杯子渐渐空了,华星胃里面翻腾的厉害,又持续了七八杯,周围瞅着那小姑娘红红的脸颊,听着她打酒隔脸上显现着醉态,偶尔还傻笑,可死命硬撑着继续往下喝,一时之间倒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