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前世程霏霏把闻松送进医院后,出来后口口声声指责她肆意妄为气死了闻松呢?中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程霏霏,难不成只是因为她害死了闻松而直白指责么?
“是的。”医生笃定点头。
闻镜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不太好用的脑子飞速运转,又朝外面望去,见路过费延的帝国第三医院时,察觉车没停下反而朝更远的地方开皱眉问:“我们去哪家医院?”
“帝国第一医院,闻先生的主治医师在那边。”
“停下!帝国第三医院里面有最好的心脏科专家,我不去第一医院!”闻镜不愿意再进第一医院,像在带着闻松朝死亡目的地前进似的,她当即立断道:“去第三医院,我马上安排!”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
“没听到么?!”闻镜眼神乖张狠厉。
有个医生嘀咕了声道:“可我们第一医院的救护车。”
“我管你个屁的第一医院,”她抬手随便抢过旁侧医生手中的镊子,将那医生桎梏在怀里,镊子直直对准那人喉管冷冷望着他们道:“信不信,我在他喉咙上开个窟窿!”
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她过去所想得那般简单。
那些医生一下子慌了,忙让司机将车开进帝国第三医院。
闻镜扔掉镊子,将人质给扔到对面去,掏出手机给费延打电话。
能跟闻松交好的费延是帝国第三医院的院长,在脑科研究上说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
费延与闻松年龄相仿,为人宽厚从容,对医学拥有无比伦比的热情,以至于沉溺研究而久久没伴侣单身至今。新闻爆出费延是连环杀人案凶手时,不少人不敢置信,可证据确凿,尽皆认为他是为研究ao腺体对神经的影响希望能研制出新型抑制剂,从而疯狂摘取腺体。
彼时,闻镜也震惊许久,去监狱见费延时,费延那时嘴里只念叨着“腺体”,精神出现了问题。
现在,她也顾不得避讳他。
电话一通,那边传来和蔼又略显愕然的声音:“闻丫头?”
“费叔叔,你快救救我爸爸,他心脏病突发,我现在带着人来第三医院,你能不能立马帮我安排专家会诊,做手术?”闻镜开门见山,尽量将事情描述清楚。
可她太着急了,声音太带着颤意。
费延一惊,镇定道:“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后,闻镜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蹲在担架旁抓着闻松的手手指微微颤着,咬着牙强装镇定道:“爸爸别怕,费延叔叔会救你的,你撑一撑。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说了以后我都乖乖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不多时抵达第三医院,一开车门就有费延安排的医护人员冲过来接收了闻松,闻镜跟着推着车朝医院里跑去。
闻松被推进急诊室,闻镜被医生拦在外面,她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滑坐在地上,呼吸都变得凝固焦灼,每一下都像在切割着她的心脏,咬着唇抬手揩了揩眼睛里冒出来的液体,又生生的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