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唇边的话打了个转,没将猜测说出口,摇了摇头掩饰道:“没了。”
是敌是友尚且不明,还是暂时观望吧。
待重回病房,闻镜给家里管家播了电话:“吴伯,今早程霏霏泡的茶还有么?”
“有的。”吴伯应道。
闻镜道:“把茶帮我拿过来。”
不多时,吴伯就让司机将茶液送到了帝国第三医院,她拿了茶液没在费延这里化验,拿去了附近专门的化验机构,由于医疗技术先进的缘故,再加上闻镜直接砸钱避免排队,化验结果三十分钟就出来了。
茶,没任何毒素。
闻镜攥着的心微松。
不是程霏霏。
天边翻白肚,橘色慌忙将天际晕染成得微红,昭示着黑夜的抵达。
晚上七点半,程霏霏心急火燎赶来医院,一见病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闻松,听了“植物人”的消息趴在床边嘤嘤嘤哭了半晌,好半天才堪堪撑起身子跟闻镜语重心长交代了些事情。
闻镜一一应答。
待到晚上九点时,闻氏集团股东络绎不绝纷纷前来探望闻松,闻镜望了眼程霏霏颇为疑惑。
不是让她封锁消息么?这消息一旦泄露,整个闻氏集团都将掀起轩然大波。
“堵不住悠悠众口。”程霏霏惆怅,“堵不如疏。”
堵不堵,疏不疏。闻镜不知道,她知道事情来就得解决,是以压着性子一一接待,难得跟股东们多说了几句话。
这一折腾,便到了深夜,临走时闻氏集团几个董事提议明日得召开股东大会。
闻镜同意。
兵来将到,水来土掩。
这一夜,她和程霏霏翻来覆去没睡着,脑子里不断想着闻松可能趁着她没注意吃掉的东西,又是跟谁有仇要这般铤而走险?想着想着,凌晨时分她出了病房去洗手间浇水洗了洗脸,躲进厕所隔间也顾不得深更半夜扰人清梦又给吴伯打了个电话。
“我回家前,爸爸还吃过什么?”
“先生吃了厨子做的饭菜,还跟往常一样喝了牛奶,吃了预防心脏病的药。”吴伯也晓得事情非同小可,将能想起来的全说了。
闻镜思忖片刻,说:“那你把所有东西都取样给我送过来。”
“这”吴伯为难。
“没了?”
“小姐,有些菜下人们吃完了,我尽量取样给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