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两个omega小哥哥好漂亮!跟我喊加油的时候可好听了!”
裴宿在众人议论时走过去拿了一瓶药膏,淡淡说了声“谢谢”后,转身闲闲朝卧舱走去。
像一点都没听到佣兵们议论似的。
空气出现一瞬凝滞,伤员们齐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阵心虚。
忘了当事人还在,淦!
裴宿进了卧舱就见闻镜在衣柜里翻衣服,似乎掏了半晌才挑了一件宽松些的衬衫和裤子出来,有点为难瞅了瞅像难以抉择般摇摇头,她钻头见他进来露出个释然的笑忙迎上来道:“棠稚来得匆忙没带衣服,我的衣服他没法穿,你能借点衣服给他么?”
“要是我不想借,你会强制我借给他么?”裴宿抿了抿唇,酸溜溜道。
今天借衣服,明天借人怎么办?
今天衣柜是他的,明天衣柜是不是就变成棠稚的了?
“啊?”闻镜见他脸上写满不高兴,又拿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盯着她,顿时让她无端端生出一股子心虚,“那那就算了,我还是拿我的衣服给他凑合一下,一会儿出去借。”
“你”裴宿又被气到了,咬了咬唇道:“你宁愿跟别人借都不愿跟我借?”
穿alpha的衣服?那棠稚身上岂不是全身都是闻镜的柑橘味道?
闻镜懵懵的:“不是你说不借的么?”
裴宿咬着牙深深看了他好几眼,转身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套衣服塞给她,硬邦邦道:“老大说借,我当然借。”
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闻镜送完衣服出来见裴宿坐在桌边涂药,见他右手手背上划拉出一条口子,红艳艳的血液渗透出来,他左手笨拙用勉强涂着药,唇边“嘶嘶”吸着冷气,痛得像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伤的?”闻镜微微蹙眉忙走过拿过他手上的棉签,有点着急拉过他的右手吹了吹。
早知道先给裴宿检查检查的。
“疼”裴宿皱着脸咬着唇,痛苦道:“你、你轻点。”
他抿了抿唇道:“倪欢打虫族的时候,砍断触须,那个触须砸过来我没来得及躲,就划伤了。”
痛成这样?
omega是不是太较弱了?这不是条小伤口么?
闻镜突然觉得照顾omega好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得处处小心保护着,她又小心卸了几分力道吹了几下伤口,也不敢贸贸然就上药,起身从柜子里找酒精纱布。
这些,是程伯临行前替她准备的。
“疼”裴宿以为她无动于衷又轻轻唤了一声,活像是多痛苦似的。
要是能像棠稚掉眼泪就好了,可偏偏他这辈子没哭过几次,掐大腿酝酿了半晌也只让眼眶显得红了几分。
“乖,上药了就不疼了”闻镜拿了酒精纱布重新落座,拉过他的手倒了酒精清洗,又给一点点把血迹用棉签擦掉,上了药后用纱布把伤口包裹了起来,“我轻点。”
这么娇,以后还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