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宋轻沉的目光开始在偌大的天台内搜寻,企图寻找代替借力的东西。
“是吗,”姜彻背脊后仰,手臂撑在两边栏杆上,抬头往上看,“宋轻沉,我真的羡慕你,可以想招惹就招惹,想抽身就抽身。”
“你教教我啊,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下的这么快呢?”
宋轻沉停下目前正在进行的事情,她垂下视线,盯着被姜彻踩的死死的砖头,咬着自己的下唇,又忽而放开。
“没有念想,肯定,放下的快。”
姜彻回过视线,死死的盯着她,也听见她问,“姜彻,被你拯救的每朵浪花、都能、溯流而上,下一句是什么?”
恬静的语气,却让姜彻一怔。
他当然知道,当初为了这句歌词,他连日疲惫,熬夜作曲编曲,整整三个通宵,终于完整的把应援词全部囊括进去。
词后的情绪,他更是反复推演、揣摩,从一个少女的心思,到一位粉丝的心态,那两句话被他在口中念叨了无数遍。
沉默一秒,他回,“哪怕大浪滔天也绝不恐慌。”
看到宋轻沉笑了,他拧眉,“不对吗?”
宋轻沉摇摇头,两边垂顺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晃,有几根被眼镜的框架挂住,她伸出手指,拨下来,捻在指腹搓了几下。
瓷白的皮肤上,小酒窝若隐若现。
闭了闭眼睛,三秒后,宋轻沉才告诉他,“你知道的这个下、下半句,是后来改动的版本,原本的下半句是……”
她停顿一刻。
“爱慕远比坚贞更难摇晃。”
所以,这首歌的歌词,从来不是粉丝的励志应援词,而是她曾经的拳拳心意,也是少女心事,写进日记里,写进歌词中,只是最后送到他手上的版本稍作改动。
直到最后,宋轻沉也没有迈出去那一步,过去没有勇气,现在则没有必要。
多荒谬。
她想着,跟姜彻从今年初春的第一场大雨熟知,到高二年级的最后一场雨结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三年的热忱心灰意冷,而置身其外的人却又纠缠不休,仿佛沉浸入戏。
姜彻紧俏的目光盯着她,一瞬间也不肯离开,他问,“这下半句话,是从哪里写的?”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宋轻沉睫扉在颤,青色的阴影往下覆盖,快要遮住她的视线,“在信里。”
“信?”
“互送礼物的时候,”暮色在降,青砖地面也暗沉几分,宋轻沉平静无波的告诉他,“那封,只被你母亲拆开的信里。”
姜彻仿佛陷入某种惊犹中,“姜女士找过你了?”
他声音急促,“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