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叔走到车前,让开车的小弟下来,“好好过年去。”
他说着,自己钻进了驾驶席。
周池妄打开车窗,散散烟味。
乔叔问,“宋轻沉那个丫头,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从小就不是个消停的。”
周池妄咬着烟味沉哑的笑,“不是第一天这样。”
所以乔叔才主动请缨。
他回头从后视镜中端看周池妄,语重心长的说,“小时候翻墙爬树,长大了上房揭瓦,这么漂亮一丫头,怎么能淘成这样?”
周池妄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口烟雾,在昏暗的后车厢内沉敛嗓音,“惯得。”
还能是谁惯的。
乔叔欲言又止,摇摇头。
过年的大街上空空荡荡,该回家的已经回家,冷空气往内渗,他们绕到宋轻沉指定的地方。
她正站在小区门口等,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不断搓着手心,旁边是小箱子。
见到车到,她眼睛都亮了,顺理成章的从下面搬着箱子上了车,“这可是好、东西。”
她对周池妄说,“快、快走,万一碰到人可坏了。”
一箱子违禁品。
学名烟花爆竹。
乔叔也不多问,利落的打转向,往郊区荒路上开。
一路上,宋轻沉都格外兴奋,磕磕巴巴的数着小箱子里的宝贝,“看看,呲花、还、还有鞭炮,小礼花,都有。”
“这可是,我爸以前同事查、查缴剩下的。”
车子一路向西。
最西边有一处断交公路,被附近村镇拦腰折断,是城市中的西大荒,人流稀少,他们走快速路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地方。
宋轻沉主动把她的宝贝搬下去,伴随摆好礼花阵型,一摸兜,发现自己没带火。
正在懊恼中时,余光中看到周池妄,她笑着跑过去,往他兜中摸。
“借个火。”
周池妄挑眉,按住她的手腕,淡笑。
“没同意。”
“我知道你有,你、你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周池妄不动,低头看她,眸光在寒凉的夜晚格外深浓。
宋轻沉的手中已经抓住了周池妄兜中的打火机,往外拽,没有拽出来,她抿着唇角,最后无可奈何,上前一步。
湿润的唇角碰了一下周池妄的喉结。
啵。
小小一声,像是裂开的冰镇气泡水。
周池妄的瞳眸又昏暗几分,想把她拽回来,她却跑的极快,从兜中拿了东西就溜,几秒的功夫,人已经站在小礼花之前对他笑的狡黠。
“你这样,不行的。”
湿润的触感还停留在他喉结的部分,热腾腾的蔓延,他眯起眼睛,看着少女在四溅的烟花中又笑又跳,还举起来一个小呲花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