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段惜见她不接,心里顿时泛起嘀咕……难道糖果不灵了?也是,都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怎么可能还像几岁时那样,动不动被一块糖给哄了。
段惜心里叹了声气,有些遗憾地将手缩回去,结果刚缩到一半,糖块就被拿走了。她眨了眨眼睛,一脸乖巧地看向谢千羽。
谢千羽依然冷着脸,再开口语气却缓和许多:“真不想去?”
“怕……”段惜嘴一撇,葡萄一样的眼睛单纯无邪。
谢千羽沉默一瞬,道:“那就不去了。”
段惜顿时松一口气。
“但还是要受罚。”谢千羽面无表情。
段惜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擅自用药,不听师训,便罚你与主峰其他弟子同吃同练,修行十日,好好学一学做弟子的责任,期间千佛阁任何人不得相帮,违者重罚!”谢千羽说完,甩袖离开。
没想到只是罚吃十天大锅饭,段惜瞬间一身轻松,只是在听到门口有动静时,又立刻摆出一脸苦相。
“小傻子受罚了?”姚玲笑眯眯地问。
她来这么多日,千佛阁的人也经常会这么叫她,只是不同于九峰那些人,言语间更有亲昵之感。
段惜吸了一下鼻子,可怜兮兮道:“师父还在生我的气,姑姑可不可以帮我去求求她?”
“你不听话,姑姑也没办法。”姚玲摊手。
段惜呜咽一声:“那你能不能帮我跟师父说说,我可以受罚,但晚上要回来,师父总是心情不好,我想陪着她。”千佛阁的床又大又软,还能一个人一间房,她可不想跟其他人去挤大通铺。
姚玲哭笑不得:“你师父都快被你气死了,确定想让你陪吗?”
段惜嘴一撇,当场就要哭,姚玲吓一跳,赶紧安抚两句,扭头就去找了谢千羽。
“她真是这样说的?”谢千羽眼眸微动。
姚玲失笑:“可不就是,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您呢。”
谢千羽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总是绷起严肃弧度的唇也渐渐放松。
姚玲见状趁机劝道:“人跟人的缘分真是说不准,您和小鱼满打满算才认识几天,竟比那些几十上百年的师徒感情还要深了,要我说,您还是别罚她了,那孩子脑子缺根筋,又一点基础也没有,贸然跟着上大课,会挫败也就罢了,我总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此次她差点没命,若不给点教训,日后只怕更不听话,”谢千羽沉下脸,说完沉默许久,又道,“更何况她身为我谢千羽的徒弟,日后总会见人,先在宗门内适应一下也好,有你我看着,她总不会再过九峰那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