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谢道卿立刻问。
段惜看他一眼:“等你好了再说。”
“如果是让我放了你,我绝不会答应,你也趁早死心,”谢道卿嘲讽,“刚才你明明有机会彻底摆脱我,可是你不珍惜,现在就算想走也晚了。”
这人现在就像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刺猬,自以为了不得还总耀武扬威,实际上一身软刺连纸都扎不破。段惜斜了他一眼,甚至懒得怼回去。
之前还在昆仑镇客栈的时候,段惜觉得在哪养伤都是养,回不回源清宗根本没区别,可真回来了,感觉还是大不相同的。
首先谢道卿与她秘境经历一遭,再回来心境多少不同了,虽然还是会用神识时刻追着她,但不会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将她关起来、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了。这样一来段惜得到了大大的自由,整日里各个峰头乱窜,累了便去千佛阁吃吃点心喝喝茶,只有谢道卿忍无可忍叫她时,她才会回去陪他。
一进了源清宗,时间总是不知不觉中流走,转眼便又是一个月圆夜。
天没黑时,段惜便开始紧张,生怕谢道卿哪里没注意,便将身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给崩裂了。相对于她情绪的紧绷,谢道卿反倒还好,只是一到傍晚时占有欲便开始作祟,将人抱到腿上开始动手动脚。
段惜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虚虚扶着他的肩膀:“谢道卿,你待会儿能忍就忍,千万不要发疯。”
谢道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温热潮湿的触觉让她一个激灵,只能强行捧住他的脸:“听见没有?”
谢道卿一顿,不情愿地开口:“听见了。”
“能忍住吗?”段惜追问。
谢道卿沉下脸:“能忍。”
段惜勾唇:“行,记住你说的话。”
转眼便是天黑,业火在识海开始燃烧,已经快将段惜扒干净的谢道卿,当即放开她便往外走。段惜被他折腾得不上不下,眼里都噙着泪了,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当即咬牙将人拉了回来:“走什么走。”
“我找个地方忍着。”谢道卿没忘上次业火烧灼时伤害她的事。
段惜冷笑一声:“你一个人忍着,我能放心吗?”
谢道卿微微一愣:“你果然在关心我。”
……废话,不关心她刚才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废话。段惜时常会因为他的恋爱脑感到无语,此刻尤其是。
谢道卿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去秘境找长生果,果然是为了我对吧?”
“……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讨论过了?”段惜无语。
谢道卿不悦:“你没给出确切的答案。”
“确切的答案很重要吗?”段惜挑眉。
“很重要,”谢道卿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呼吸突然急促,“至少对我很重要。”
“哪里重要,证明我对你还有点感情?玻璃渣里找糖吃?”段惜说完,看到他眼神暗了暗,瞬间意识到现在不是刺激他的时候,于是急忙找补,“我确实是为了你才去找的。”
“真的?”谢道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时间连业火之痛都忽略了。
段惜看到他精神一震,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默默点了点头,又与他聊起从前。谢道卿专心听着她说话,即便疼痛袭来,他也硬生生忍下了。
段惜看着他时不时变得狰狞的脸,默默为他的后背输送灵力,保持他身上的疤能牢牢贴在身上,不会因为肌肉的紧绷而裂开。
谢道卿受了一夜业火,段惜输送一晚灵力,这一晚两人都极为辛苦,可又好像没那么辛苦,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段惜和谢道卿都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竟然……就这么结束了。”谢道卿低喃。
段惜有气无力地看向他:“疼吗?”
疼,被烧灼过的识海还在不断融化,疼痛绵长而持久。谢道卿定定看着她,许久都没说话。
段惜叹了声气:“你得尽快好起来才行。”
谢道卿喉结动了动:“……嗯。”
平安度过月圆之夜,谢道卿身上的伤好得更快了,在无数灵药和段惜灵力的滋补下,不到七日便开始有伤痂自然脱落,露出下面粉色的嫩肉,而这些嫩肉往往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彻底长出新皮肤,除了看着比其他地方颜色浅些,其他的都没什么不同。
等到最后一块伤痂脱落,谢道卿将衣裳落了,将精壮的身体暴露在段惜眼前。
段惜伸手去摸刚长出的新皮肤,指尖带来的轻微压迫很快通过昔日受伤的地方,传递至谢道卿的四肢百骸。他喉结动了动,终于不愿再克制,直接将人按到了床上。
这段时间两人同睡一张床,段惜为了避免他伤上加伤,除了偶尔的神交之外,平日是绝不允许他做别的事的。谢道卿不知已经忍了多久,此刻段惜的一次触碰,便能引起他地动山摇、海啸爆发。
段惜虽然早就想到他痊愈之后会有这么一回,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按到床上时还是懵的,直到被海浪携裹,一下又一下撞上礁石,才算勉强回过味来。
修者的体力在做某些事时,完全是无穷无尽的。段惜作为一个刚升上化神中期的高阶修者,体力更是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谢道卿不再处处小心,大开大合地宣泄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与疯狂爱意,全然不必担心再将人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