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决定,他又有什么资格干涉呢,只是徒增一份心疼。怎么会她有这样的人,蠢透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这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到今天早上为止,你都不知情。”看着程晟把纽扣裹进手里,转身离去,顾北城饶有意味的问程逸。
“没什么好辩解的,是我牵连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受这些无妄之灾。”她会当一个小记者,偶尔受些小伤,隔天起来她的世界就是另一片艳阳天。
程晟回去后,乌鸡汤的浓香已充满整间病房,邱意川在一旁给江杉盛汤,他走近看才发现邱意川低着头眼角噙着泪。
邱意川把饭桌重新支起来,把汤摆在江杉面前,匆匆忙忙又去洗之前盛汤的砂锅,繁忙的身影在小小的病房来回走动。
程晟诧异,坐在床边又给江杉垫了垫靠枕,问她,“她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江杉噙着一口汤,滚烫滚烫的,口齿不清的说,“别理她,她抽了。”
“啪!”砂锅摔碎的声音传来,邱意川在卫生间隐隐啜泣。
程晟立马跑到卫生间,邱意川蹲在地上去捡砂锅的碎片,他去扶她起来,她啜泣着,“你别管我,我能收拾干净。”
“学姐,你先起来,我扫就可以了,小心划破手。”程晟看着一副残局,轻轻叹气,把邱意川扶到里面的沙发上。
邱意川偷偷瞄江杉一眼,江杉正兴致勃勃喝汤,间或看一看电视,就是不看自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吓得程晟手里还提着拖把就又冲出来,看见邱意川趴在江杉的腿上大哭起来。
江杉嫌恶的把她推离被子,“邱意川!你恶心不恶心,抹了我一被子鼻涕。”
“你嫌弃我,现在你都嫌弃我了,我知道我错了嘛!”邱意川揪着她的衣服哭喊着。
程晟这才放心返回去。朋友之间,像她们这样吵吵闹闹,一个人哭一个人哄,什么事儿过不去。
江杉甩甩胳膊,发现邱意川还是使劲儿揪着自己的衣角,幸好自己衣服质量好才不至于被她拉坏,于是绷着一张脸问她,“你错哪儿了?”
邱意川委屈的小声喃喃,“顾北城那么对你,我都不知道,我做了帮凶,他差点儿把你害死!”
江杉一张严肃脸再也绷不下去,拿起枕头旁的遥控器就是一拍,疼的邱意川直喊疼,“你傻呀,他是他,你是你,你和他认识几天,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你现在为了他来跟我道歉,你倒是真拿自己当外人。”
邱意川抹抹泪水,“那我可不可以住你那儿去,现在看着顾北城我就膈应,那种人太可怕了。”
江杉想了想,邱意川又去晃她的袖子。
江杉连忙把袖子抽回去,无奈的说,“行行行,你住,别晃我了,我成脑震dàng了谁养我。不过有一个条件,你住我那儿你得洗碗。”
邱意川嘟嘴,垂下头来,“啊?又是我洗碗,我都洗了多少年碗了。”
“那要不你做饭?”江杉试探的问。
“我洗碗,你做饭,不许反悔!”
到了晚上,江杉把程晟和邱意川都赶回家去,两人在病房外不停回望,让江杉又气又笑,直说:“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还得别人伺候上厕所,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早上给我带小区门口那家的馄饨。”
这样才把程晟和邱意川打发走。
躺在病床上,又玩了一会儿。林悦打电话说要来看看她,她索xing走到窗边来回走走,再待在床上她都要发霉了。
不一会儿,一阵强风,林悦风风火火推门而进。
江杉打笑她,“你倒是不怕走错病房。”
林悦把包甩在床上,过去搀着她,“你别说我了,你怎么又把自己搞的住院了?江杉,我发现你就是一个自寻危险的系统,好端端的去爬山野营,结果都把自己送土匪窝了。真不知道你按现在这个活儿法能活多久?”
江杉假装冥想,笑着说,“我想我是活不到你变白那一天了。”
林悦被她气急敲她后背,一瞬,江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变的苍白,还是笑着说,“林悦,最dufu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