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冷淡扫了眼沈渔,扶着莫宵匆匆离开。
沈渔站在原地,怔楞的望着三人的背影消失。鼻尖痒痒的,血腥气不断窜进鼻间。抬手擦拭,指尖上挂着一滴血。
握紧颤动的乌金刀,心里下了个决定。
回到清风居,乌金刀放进木盒里。盒里被撞得砰砰响。
“安静,从今天起呆在里面好好反省。”
“说说你都干的什么事。捅人都做不好配做什么名刀。”想到乌金刀留下的烂摊子气的牙痒痒。“这段时间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拿出封印符,盒子砰的碎裂,乌金刀飞出屋外。
追出去只看见个黑色的尾巴飞进山顶。
那里是她爹的藏宝洞。
“说你两句还有小脾气了?我也有小脾气。”沈渔叉着腰,冲山顶怒吼。“不反省自己的错误还学离家出走,有本事以后都别回来。”
藏宝洞需要密令才能进,除了她爹只有她哥知道。
现在好了,想要抓回来教训一顿都没办法。
“小姐,乌金刀怎么跑了。”
“它伤人不想负责出门躲债了。”
“???”
沈渔没时间和她细说,一头扎在储物袋里翻找。上百瓶丹药被翻出来,终于被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父亲曾经给的雪丹。
“小姐受伤了?”红怜看到红色丹瓶担忧打量沈渔。
“莫宵受伤了。”
沈渔要走,看向挡在面前的红怜,想要绕过又被堵住。“红怜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雪丹珍贵宗内也只有三瓶,是宗主留个小姐救命用的,怎能给莫宵?”
“我伤了他,不能坐视不管。”乌金刀伤人,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红怜,若不送这瓶药,莫宵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后悔。”
对,就是后悔。
若是这一刀送莫宵去了地府投胎多好。逢年过节她一定烧香烧纸烧房子,让他在下面过上富豪的生活。
可现在,莫宵去了半条命人还活着。不用想,腰间的玉佩估计被摸秃了。
过不久,可能就要轮到别人给她烧房子。
“红怜相信我,能不能活蹦乱跳见到我哥,就看这瓶药了。”
红怜:……
沈渔知道红怜为她着想,左哄右哄躲开了拦截,带着丹药前往雪峰。
路上,撞上迎面走来的纪瑶和她的师傅——明书长老。
“明长老好。”
明书从她面前走过,眼珠都没动一下。
这三年沈瑜作的人尽皆知。宗门弟子因她的身份怕她、远离她。在烈焰宗的长老里,她就是个坏小孩。
改变印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摸摸鼻子权当没有看见,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