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们俩都多大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目光追随着明筝的身影而去，思绪飘远 ：“武术圈子里年轻一代只有你能撑起来，剩下的都是些参差不齐的，就连武馆内的那些小娃娃……这样下去，华国的武术迟早要没落啊。”
杀青戏拍完，明筝和小李返回酒店收拾东西，陈普来接明筝回去，几人从酒店里出来，在大堂门口遇见了等候多时的段韬和狄毅中。
陈普率先走上去毕恭毕敬地跟段韬打了个招呼 ：“段老好。”
他们在《寻找那些消失的声音》里同台过，明筝也记得这位前辈，礼貌地打了招呼。
段韬目光在明筝身上打量了一圈，身形挺直，随意站着的姿势都透着股学武之人的精神气，满意地点点头 ：“明筝呐，你有没有考虑过转行？”
这话一出，明筝还没什么反应，陈普先忍不住了，问 ：“段老……您这话的意思是？”
不是他想的意思吧？挖墙脚挖到他面前来了？
狄毅中头疼地拉了拉段韬的胳膊，上前一步，解释 ：“我师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问明筝有没有兴趣进入武术圈。”
段韬点点头，补充道 ：“本来我想收你为徒的，但我门下最厉害的弟子都打不赢你，我教你怕反倒耽误了你。”
他嘴上这样说，在场人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段韬没办法教明筝，他出名的早，在上个世纪就混出了名堂，那个时候学武的人可都是刀山火海里趟过来的。
现在段韬身上还有些除不掉的伤疤。
陈普微微讶异，看了眼明筝，摸不准她的心思，话也没说死 ：“这个事，我们可能得想想，你也知道，明筝现在不只是一名演员。”
后一句话是对着狄毅中说的。
明筝除了是一名演员，她还是正式的射箭运动员，能代表国家参赛的那种。
陈普也怕学的太多会耽误明筝的其他事业。
狄毅中还没点头。段韬忍不住说话了 ：“只要你愿意进武术圈，弘扬武术，将武术带到大众面前，我的一切资源都可以给你。”
这话一出，陈普身为经纪人的敏锐让他微微侧目。
段韬是武术界泰斗，不只是在娱乐圈拥有丰富的资源，在其他圈子同样结识了很多人物，甚至还有国家上面的……
陈普赶紧止住自己发散的脑洞，不敢再想。
三双充满着期盼的目光落在明筝身上，顶着众人的视线，明筝沉吟片刻，说道 ：“我不确定我能将武术推广出去。”
狄毅中在圈子里这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明筝也不觉得自己可以。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