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男人忽然叫住她:“等等。”
江予乔脚步一顿,不明所以:“怎么了?”
时嘉琛旋身看过来,小幅度地歪了歪头,似是跟她谈一宗合同,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偷看我这么久,不付点利息?”
江予乔脑袋烘地一下,狡辩:“什么呀?谁偷看你了?你背后长眼睛了?”
时嘉琛沉沉看她。
他眸色很深,是那种黑曜石般的颜色,专注看人的时候,有种近乎威严却又隐含绵绵情意的矛盾感,这种致命的矛盾感很容易叫人沉溺其中。
江予乔短促地喘息两下,心脏像是要穿过胸腔一跃而出。
她忙往后退了半步,极快地说道:“我去卫生间。”
甫一转身,身后传来窸窣响动,是衣料摩擦。
江予乔屏住呼吸,一股意料中的、又或是她本就期待的力道,蓦然抓住她上臂。
她本能地闭眼缩了下脖子,发尾在单薄的脊背上扫过,人已经被这股力道拖拽一下,继而转回身去。
像只慌乱的小鹿,一头跌进猎人的胸膛。
江予乔被扣在他胸前,时嘉琛几乎以一种想要与她毫无缝隙相贴的力道勒着她的腰和肋骨。
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能与他坚实有力的身体产生更亲密的接触。
江予乔鼻息逐渐紊乱,捏拳小小地在他背上捶了一下,小声提醒:“喂……”
时嘉琛微微松了力道,却没有放开她,而是俯下身,双唇贴着她的耳廓,宛如一个终于开始施法的魔法师,低声说:“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江予乔哼哼两声,以示自己不满被他“囚禁”,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时嘉琛拢住她腰的手暧昧揉捏,笑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每次床上以外的地方,你都特别容易有感觉。”
话音刚落,换来江予乔脚尖在他小腿上的攻击。
江予乔从他怀里撤出去,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
她心脏像是擂起了鼓,有种隐秘的期待感。
这种期待感像提拉米苏,像三分糖的奶茶,像雪顶咖啡,也像夹着夏威夷果的脆脆的咖啡糖,甜而不腻,带着可可的浓香,凝结出层次丰富的后调叫她一遍遍品味。
江予乔故意凶巴巴地朝他挥了挥拳头,示意他闭嘴,然后逃似的,拎着手里的购物袋跑进了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