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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翻看案件细节的过程中抬头看他一眼,而后低头继续钻研。
林垦嚎叫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夜色啪嗒一声阖上记录案情关键点的笔记本:“你再叫,外面的人会以为有人在这里生孩子。”
林垦瞬间爬起来坐正:“不损我会死吗?”
夜色慢死条理地转身重新打开笔记本,林垦在一旁忍不住了:“我都要胃穿孔了,师傅,你帮我个忙吧。”
夜色听着头疼:“我真怀疑将来某一天你会说:师傅,我都要心脏病发了,结个婚好麻烦,你帮我娶新娘吧。”
林垦听出她话里的软化:“这笑话好冷。师傅,许组让我去半山接裴博士出山,你知道的……我和他……那什么,我怕他不肯跟我走,不如你替我去吧?”
夜色满眼散着鄙夷的光,话不多说:“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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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浓雾已经散去,再次驾车行驶在市郊的盘山路上,夜色依旧饶有兴致地围观山下那座赫赫有名的殡仪馆。
她车停在别墅旁,还没来得及进入别墅院内,就见一个包裹的圆圆的东西走过来。
夜色停下脚步,看到那个高大圆滚的东西露出一双清澈黑眸。
夜色目光微扬:“小师叔,你病了?”
裴白墨翁生闷气,声线略带喑哑,内容却是一本正经:“武装严实些,防止招蜂引蝶。”
夜色募地想起林垦刚刚因为提及“漂亮”一词惹来他的极度不满被赶出门。
他此时这句话,怎么听都像自嘲。
裴白墨话毕也是自己先乐,清澈的笑声划过夜色耳畔:“开个玩笑,预防感冒。”
夜色走在前面行向轿车,想到他夸张的造型还是后知后觉地一乐。
他总是这么夸张。
不管是他的才华,他的长相,还是他的处事。
并非刻意,却总是人海中独一无二的出挑。
自身未及察觉,先被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