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xing在自己面前哭,他难道不应该留下来想办法安慰的吗?
苦肉计少了鉴赏人,剩下的部分该怎么继续?
夜色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空dàng的病房只觉得无趣。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凄凄哀哀没多久,病房门便再度被人打开。
夜色侧卧向窗边,没有回头。
来人脚步很轻,几步之后便没了响动。
没有人自报家门,夜色自然忍不住好奇心回身。
一回头,便看到裴白墨拿着一个勺子站在病房内的矮几旁。
“哭好了吧”,他的语调再平常不过,“该吃东西了”。
夜色视线随着裴白墨的一举一动在转移,他动作利索地将保温桶拎到夜色病床旁的木柜上,拉开木柜的第一层抽屉拿出内里倒扣的瓷碗,将清粥倒进瓷碗内。
他一系列动作做完,放下手中的勺子,才开口对夜色说:“你继续盯着我看,我也不会失忆忘掉你刚才哭得很难看的模样。而且我的审美观一向正常,你再哭一次给我看的话,我大概可能也许只会觉得你在我眼前两次哭得很难看而已。”
他话毕又重新拈起适才放下的勺子,在瓷碗中浅浅挖了一勺,将它递到夜色唇畔,很简洁地吐出一个字:“吃。”
他是这样一副生硬,不知情趣的模样。
夜色看着被递到自己唇畔的那方瓷勺……她哪里还有享受美食的心情。
夜色迟迟不动,裴白墨将瓷勺又往夜色跟前递了递:“你打算看粥充饥?”
夜色盯着裴白墨细长的手,艰难地吞咽了一口。
他这才笑了起来,一改严肃正经的表情:“是不是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夜色不语。
裴白墨拎起她的手腕将她右手拎到折叠桌的高度,掰开她的掌心,将瓷勺按在她的掌内:“这么美味的东西,你一定迫不及待想要吃完它。自己来,这样比较快。”
他话毕蜷身缩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我在这里睡会儿陪你。你慢慢吃,我醒来应该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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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这一觉睡得很沉,迟迟未醒。
夜色坐在床边审视他温和的睡颜。
难道不应该是他醒着看着她这个病号入睡吗?
为什么是她这个伤患无聊地坐躺在病床上数星星,而陪床的他,却毫无知觉地睡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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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这一伤,没敢惊动姜北薇。
只是萧子规到底神通广大,飞约翰内斯堡之前,抽空来医院看她。
久未谋面,加之不久前刚刚被傅云深的气场震慑过一回,夜色此时再看萧子规,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副pào灰相。
“见过宋宋吗?”她不想话题开启地太过刻意,却忍不住提及。
萧子规闻言靠近,一副要来掀夜色被子的架势:“不如你去建议宋宋当空姐,这么一来我应该是能经常见到她的。”
夜色皱眉,从他语气里听到她所不熟悉的黯沉,自身的情绪也跟随他下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就是宋宋站在你身旁。”
萧子规摸摸夜色的头:“丫头,好好担心你自己吧。我和宋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夜色还未来得及将他和她美满的画面勾勒在脑海里,便听到萧子规这一句让她泄气的话。
她下意识地反驳:“真俗。我想的哪样?举案齐眉,两小无猜还是终成眷属?”
萧子规再度微笑,摸摸夜色的头,将她满头长发揉乱:“你脑袋里能不能装一些男女关系之外的东西?”
夜色很直接地摇头。
萧子规掌心从她头顶下滑,拉拽她的耳垂:“我认识宋宋,比你认识她更长更久。我在意她,所以不会把我和她变成一段将就。我能给她最好的关爱,就是拒绝。你知道的,我像她喜欢我一样喜欢你闻西姐,我知道闻西不爱我却接受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所以我不会在还不爱她的时候,给她一个开始。”
他话毕就伸手捂住夜色的嘴巴,堵死她即将开口说出的那句话:“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