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杜撰出来的身份,还是确有其人?”
夜色垂下眼帘:“确有其人,他昨日刚进入云山疗养院。”
云山,那是精神病院。
裴白墨的视线落在夜色弯曲jiāo叠的十指间,神色从适才的平淡变得温暖。
“别紧张”,他**地试图缓解夜色的情绪,“不要太看得起这个幻想食人狂”。
“我不会受伤”,他向她保证,一字一字地确定,“我不会给ta这个机会”。
“我怎么可能亲自上阵,最终还是流血让你担心。色/色,你所要做的,不是担心,而是相信我,等我回来。”
夜色没想到裴白墨会这样重复坚定她的信心,她怎么舍得,让这样的他不放心。
她噗哧一笑:“裴白墨,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正常的男人。”
“我没有在担心这个,我只是怀疑,这个身份,是否足够引起凶手的注意。”
“杜牧元的人生经历很惨淡,但是真得会吸引ta放弃正在观察的目标从头再来吗?”
裴白墨嗯了一声,手臂自然地搭上夜色的肩膀,将她勾了过来,靠向自己宽阔的胸膛:“ta会的。”
“世上有悲惨遭遇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境遇惨淡的人,都刚巧会在报刊上发表关于onafadedviolet的评论。”
“ta热爱那首诗,怎么会放弃关注事关它的一切。”
“ta会认真地搜索那篇评论的作者信息,最终会发现,ta想要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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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元”是个入殓师。
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
他居住在近郊的周山公寓,习惯用厚重的黑窗帘遮蔽住所有的日光。
第一天,他收到了一个包裹。
电话里,他请快递员进入楼门上楼,一定要亲自检查包裹完整度并验货。
门一开,出现在快递员眼前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里面是尸首还是骨骼?”“杜牧元”微笑着问递笔给他签字的快递员,吓得快递员手抖笔掉,火速撕掉签单跑路。
林垦在音讯里听到“杜牧元”的问题,摆头问一旁正襟危坐如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