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恐惧驱使她不敢放弃对墙面的拍击,口中亦不时蹦出关于求救和饶命的词汇。
一墙之隔的牢笼里,一个年轻男子被铁索固定在平放的铁板上。
他的眼眶随着渐渐靠近的明亮刀锋急剧收缩。
被胶带封住的嘴巴不时露出呜呜的声音。
刀尖慢慢贴近他的肩头,没入他左肩的那刻,他的眼角流出绝望的泪水,一滴一滴无法断绝。
他看着面前身着消du服的男人,和不远处悬挂的那堆人骨,在活剐面前,他开始祈求死亡的早一步到来。
……
还没等夜色他们对裴白墨跳跃xing的话展开问询。
刑警队那边传来消息,出现新的突破。
许南康挂掉电话,对众人转达:“尚书青在n大附属医院工作,罗峰在一个月前曾经到n大附属医院求诊,他当时的主治医生,就是尚书青。”
“脑癌。”
两个重点跟踪对象出现了意想之外的联系,一切变得更加合情合理起来。
中巴车那样的庞然大物,十四位乘客之多,若是单人犯罪,cāo控众人任其摆布并不是易事。
若是两个人……
夜色脑海里跃出最初接触这个案子时,在中巴车司机罗峰的阳台上所发现的那些刻画时间。
第一个受害人脑部残缺,而尚书青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他和罗峰的医患关系,罗峰重病进入生命倒计时。罗峰突然给亲属汇去的大量现金,如果他受尚书青雇佣,那么一切便可以解释。
只是为什么?尚书青痛失所爱,在这短短几年时间内,为什么会突然对众人痛下杀手。
夜色想不明白。
裴白墨的声音在此刻幽幽地进入她的耳间:“还记不记得在柏林的课堂上,我提过的一个案子。一个重症精神病人,不断地从医院停尸间盗取陌生人的尸体。”
怎么会不记得?案件的结局是那个男子暴露,而他盗尸的原因惊呆众人:为了复活他过世的妻子。
夜色的心瞬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