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嘴巴再度张开:“你对我这么恶劣,萧子规知道吗?”
夜闻西拍拍自己白大褂的下摆:“得,只惦记别的男人,亏你哥自己行动不便催我来盯着你。”
她低头看腕间的表:“仅是我过来之后,你已经躺在这个观察室睡了一个半小时了。你的骑士具体怎么样我不清楚,总之死不了,和你们撞在一起的那车,人也还活着。”
夜色自己慢慢抬起上半身坐正,视线微有一丝晕眩而后摆正:“我发自肺腑地谢谢你的善解人意的宽慰。”
此刻陪在裴白墨身侧的林瑟,急需宽慰。
他目光炯炯地直视面前的医生,居高临下的姿态给年迈的医师甚多压迫感。
裴白墨坐在轮椅里,耳边的啸音时断时续,捕捉林瑟和医生的对话有些艰难。
“庸医。”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林瑟从未接受过拐弯抹角这种模式下的思维教育,很直白地将这两个字甩到医生脸上。
他想他是尊重医生的,家里还看着一个德高望重的医师,他对这个职业天生的充满好感。
但是不知为何,此刻听到从这个医生嘴里吐出的话来,怎么听怎么觉得此人jiān恶。
林瑟看一眼裴白墨。
依然是那双清澈深邃的明眸,依然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视力、听力。
他先前从父亲那里听闻裴白墨的身体状况时,曾即刻追随刚回国的裴白墨到大陆来。那时他曾忧心忡忡,后来裴白墨的一切看似都在好转,他便暂且放下担心。
他是个不称职的朋友。
“庸医”没有因林瑟的zhà毛生气,继而将视线投向裴白墨说:“此前的伤害就是不可逆的,再加上这次——”
林瑟手搭在裴白墨坐的轮椅上,再度充满敌意地看着“庸医”:“谢谢,我们有心理准备,您不需要再重复了。”
“讳疾忌医要不得。”年迈的老医生摇头喃喃低语。
林瑟推着裴白墨往外走:“我是外国人,你说的那个词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推着裴白墨离开的速度很快,出了门又开始吐槽那位被他挂上“庸医”帽子的医生。
林瑟一着急便德语、英语、汉语混在一起用,裴白墨轻咳了一声,林瑟即刻停了下来。
“我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