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一段结婚录影看得七七八八。
夜已深沉,到了安睡的时间。
夜色没打算离开。
林瑟不在,裴白墨在这座城市没有第二个朋友。
单人病房一侧的沙发,足够她安睡一晚。
她整理挪移了一下沙发上的靠枕,一回身,就见裴白墨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一瞬不眨。
“怎么了?”她转身问。
“夜深,一张床,难道你打算忽视一个具有正常生理功能的成年男人?”
他加给自己的形容词历来不少,夜色再度转向沙发,拿起一个靠枕:“每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都需要睡眠。”
腰间大面积的淤青,玻璃碎片割伤颈后的大片肌肤,腿虽幸运未骨折,可也留下明显的伤口。
这几天林瑟都是用轮椅推着他走来走去,异常慎重。
他历来是直白的,夜色想要速度闭眼睡觉,免得他再bào出其他的言论。
“还没洗澡。”
夜色微笑,直接拒绝:“不行,要注意伤口。”
“我一直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你睡沙发挑战我身为男xing的尊严。”
他竟然突然娇羞起来,扯了半天,夜色不傻,自然知道他意yu何为。
她重新走到床畔立到他身边,下命令:“躺好。”
裴白墨似乎在即刻执行和反抗间微微挣扎,而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侧躺好。
她像掀萧子规病床上的棉被一样,甚至更为顺手,而后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避开他的伤口。
她蜷缩在他身边,手臂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侧伤处靠上的位置,看起来,是伸手拥抱他的模样。
四目相对。
十分是雀跃的心动,十分是缱绻的柔情,十分是化不开的甜蜜。
相比年少时那些勇敢无畏的时光,夜色而今算不得英勇。
但是她从来知道自己的心意,并且不吝啬于表达。
吻也罢,拥抱也好,同床而眠亦是,她愿意做那个主动的人。
裴白墨和萧子规在某些方面一样,例如得寸进尺。
他笑着握住夜色搭在他腰侧的手,向自己沉睡许久,从未战斗过的地方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