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切开的伤口,手臂上的疼痛,却不能转移他的任何不适。
腿部的肌肉酸软无力,他试图后退寻找支撑,被蒙住的双眼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终究无力找寻。
他脱力倒在地上,头部不知是否因为倒地时的撞击,开开一阵阵忽弱忽强的抽疼。
他将手指摸索着chā入地板石间的缝隙,紧紧扒住。
这是中du的迹象……
他知道夜色一定在看,抖着唇反复呢喃:“没关系。”
突然上涌的胃酸引起剧烈的反胃恶心,他却不能吐在她的眼前,她会更加担心。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双唇,结束了不连贯的吐词,恶心感却如何都挥之不去,即将冲破他忍耐的极限。
双唇咬住,缺氧的感觉也再度发作明显,肺腑间似灼烧一般激烈地疼痛。
喘不过气来。
不过很短的时间,全身都渗出一层薄汗。
最终还是败给生存的本能,他需要空间,松开双唇的瞬间,气体的进入,却激起一阵激烈地呛咳。
他咳得惊天动地,用力喘气却还是无法呼吸,唇畔渐渐吐出一些酸水。
这一刻,他庆幸近期没有进食。
他想要告诉夜色,他是在演戏。可他知道,她不会相信,要他撒这样一个谎,他自己都觉得过于拙劣。
会死吗?
进入那栋公寓楼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如今被罪犯挪移来的这个地方,不知所在何处。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折磨他致死,才是凶手的目标。
折磨需要过程,他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并非只是成为一个死尸定位仪。
他静静躺在地上,呼吸困难,面部由白皙,渐渐染上青色。
没多久,他一动不动都感觉眩晕的大脑随着有人拖着他的双腿在楼梯上自下而上前行一下下撞击到楼梯台阶上。
眩晕感没有得到缓解,疼痛也更加如影随形。
面上的黑纱被人粗鲁的扯掉,眼前却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仅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感觉到有人托起他的手臂,随着一个针状物刺入臂膀,一阵冰凉的感觉短暂出现在自己的右手臂。
有人给他注shè某种yào物,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呼吸虽然艰难,却不再像是垂死一般进气少,呼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