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之前自己选择的那个此刻缩在角落里泪水和恐惧齐飞的女子,以及她颜色浅淡的长裤上,零星的血渍。
他在裴白墨面前慎重地掏出手机摁下一个号码,接通以后他问:“她在做什么?”
裴白墨只能通过他的语言和表情来推测电话那端的人的回答。
esther和对方聊了几句,似乎才想起裴白墨只能看,不能听,于是自带复述。
“她在市立图书馆,摊开一本书,三小时未曾翻动一页。”
esther问他:“你猜她在想什么?”
裴白墨不需要问这个她指代的是谁,他可以想像那个画面。
夜色窝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摊开一本书粉饰门面。实际走神走得彻底,毫无顾忌。
他想起esther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为了表示诚意,我会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在他眼里,夜色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要活的,还是要死的?”esther状似随意地问。
裴白墨缓缓移动了几步,挪向一旁的木椅落座:“我以为现在你更好奇的是,警察时隔多久能找到这里,毕竟我为了营救自己的女人时装在身体里的追踪器,还没有拆除。”
esther肆无忌惮地笑:“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这个通缉犯从医院带走?不是因为我乐善好施,不是因为我缺少伙伴。我缺的是——刺激。”
他打量裴白墨:“公寓里你装在身上的追踪器将他们引向地铁,这一次……我很好奇他们行动的速度。”
他回望室内关在铁笼里手脚被缚的各色年轻女子,心情极好:“这么多人等着他们救命,他们那么慢可不行。”
裴白墨嗤笑一声:“多谢提醒。”
他礼貌地请esther将手术刀递给自己,扯开自己半边衣袖,将上臂缠着绷带的伤处割开。
那是他先前表述为喜好自残所留下的刀口。
沾血的细小物件被他从划破的伤口取出,扔掷到esther面前。
esther面似惊讶,拿起追踪器时抬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心底真实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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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被排除在专案组之外,无法得知最新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