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短暂归来,想必许多人并不乐见。
她一向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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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向门铃的那刻,夜闻西心里做过很多建设。
夜森电话里提到,不会碰到有些人。
可现实是,来应门的,竟然是罗琳,她曾经的罗阿姨,她生父的妻子。
她想倒头就走,可罗琳并无任何言语,给她开了门,就后撤不见人影。
罗森在正厅坐着,看到她进门,拿起端放在一旁的眼镜挂在脸上。
“闻闻,过来。”
她知道自己该叫爷爷,可喉咙发紧,挤不出声音。
她一步步向罗森走过去,还未走近,却瞥到一旁突然出现的轮椅。
她整个人僵直的站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踏入这个地方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抱歉。”她对着罗森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经过门厅花园的时候,突然被高处泼下来的水浇湿淋透。
她苦笑。
抬眼看二楼窗户后的那个女人。
多么可悲——她得了婚姻,却一辈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和另一个远走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爱,甚至将战火蔓延至自己的儿子。
她快步迈出夜家大门,晦暗的天幕却在此时骤变,开始零星落雨。
全身已经被淋湿,她不需要躲雨。
踩在石砖路上,只觉得身心俱疲。她立在漫天雨中,不想挪动一步。
突然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
她抬头——好像童话故事一样,又是萧子规。
她该不该相信他给的那个美好结局?
“蠢得要死。”
萧子规一脸凛冽,目光锁定在她苍白的脸上,他迅速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将她拦腰抱起,几步塞进不远处他停在路旁的车里。
他从副驾驶位前的储物柜里掏出几条毛巾盖在她脑袋上:“等我一下。”
夜闻西看到他又从车后座摸出一根棒球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他走,看到他径直走向夜家宅邸外停靠的那几辆车。
她看得到他挥动的手臂挥舞棒球棍砸向那几辆车的前窗玻璃,一下又一下,力道强劲。
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