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是我们韩家,是许家;欠你的,也是许家。”
这么多年不变的话题早已让她练成铜墙铁壁、刀qiāng不入了,只想早早结束这段通话:“你去说吧!反正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给不给钱无所谓。不过要是我说你手指是为了一个男人自己割伤的,你猜……”
“你敢……”韩暖暖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话。
她平静的陈诉道:“我没什么不敢的。”
“小贱人,当年真应该再把你丢掉的。”
许诺似没有听到般:“记得下次不要割手指,割手指死不了人,还是割静脉最好。”
她按了挂机键,而后果断关机,沉默着把玩着手里的老式诺基亚手机,没有勇气去看尤书宁的脸。她手机听筒声音那么大,他一定也听清了全部,她怕她看见一张鄙夷而困惑的脸。
“许诺……”
“师父不要问,好吗?”
尤书宁纤长的指搭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中盯着她那张落寞的小脸,说:“等会儿想喝什么咖啡?”
“嗯?”
“我和当事人约好了在咖啡厅碰头。”
她片刻便明白尤书宁是不想让她难堪,抿了抿唇角,轻声说:“都可以的!”她很感谢她身边此刻坐着的是他,从第一面开始就一直帮助她,不管大或者小,都是她许诺生命里难得的光。
在咖啡厅碰面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xing,明显有急事,将东西jiāo给尤书宁后就走了。尤书宁倒不着急,靠窗找了个位置翻看菜单:“想好喝什么没有?”
许诺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喝过咖啡,怕喝了晚上睡不着。”她是一个被过往禁锢的人,只要大脑不转动的时候,脑海中都是以前的事情。
“那就一杯玛奇朵吧!女孩子一般都喜欢喝nǎi咖,玛奇朵没有摩卡厚重。”他从菜单中露出脸,仔细询问她。
“嗯,好的。”
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一杯玛奇朵和一杯黑咖啡。”
待服务员走远,尤书宁才缓缓道:“明天杨安的会见,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接着将从档案袋中拿到的一张纸递给她,“我有一家顾问单位的员工闹事,这是报警回执,你明天去所里开一份介绍信,然后去城南派出所试着调一下出警记录。”
许诺点点头,伸手接过纸,仔细翻阅了一遍。
服务员将咖啡搁在桌上,点头示意已好。
“这个案子的资料我等会儿传给你,你仔细看看,然后试着写答辩状。”
咖啡只喝了一半,尤书宁的手机就响了,最后坐在咖啡厅里细细品味咖啡的只剩许诺一人。她从玻璃窗中目送着尤书宁的车消失在视线,直至一点都看不见才作罢。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指针,收拾东西回宿舍,她觉得这一天,很美好。
三月底樱花正值花期,朵朵绽放在枝头。
从学校到事务所要坐一趟在不堵车情况下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公jiāo车,后面还需要走一刻钟。九点钟上班,许诺六点就起床了,一路坐在车上都在拼命的打瞌睡。但三环线的jiāo通实在惨不忍睹,等她到所里时还迟到了十分钟。
和贝羽打过招呼后就径直走进了尤书宁所在的格子间,地面一片狼藉,全部是碎纸,上面还标着数字。惊讶之余便清楚的知道,尤书宁昨晚是来过所里的。
于冬凝从会议室蹦跶着出来,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平底鞋,晃悠到她身边说:“小诺,你上午要不要用律师证?”
许诺摇摇头,从包里掏出证件递给她:“不用,谢谢冬凝姐,往后可能还需要借。”即便知道去调出警记录肯定是需要律师证的,可她清楚地知道,律师证是于冬凝的。
“要用就跟我说,昨天接了一个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案子,今天去会见当事人,没这个东西还真见不到。”
许诺低垂着眼睑看着满地碎屑,轻声说道:“杨安的那个案子,我师父没有要我跟去。”
于冬凝一愣,旋即笑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这个案子昨天也听沫沫提了一下,尤律师这是铤而走险,他不让你去,从侧面来说,是想保护你。”
许诺有些尴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