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办事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我要是当初就这么想,就不会招你了。”
许诺百感jiāo集,有些事她想要告诉尤书宁,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她素净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如白玉兰一般,软软糯糯的声音飘散在整个车厢:“师父,你是第一个见到韩暖暖之后还向着我的人。”
“那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和你说话。”近十年的律师生涯,形形□□的人都见过了,想看清一个人不是难事。
尤书宁要赶在房管局下班前去调资料,而市房管局和她现在住的地方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他将她送到地铁口就走了。
于冬凝给她打电话说要在她那蹭一个晚上,她下地铁后买了水果和菜准备招待于冬凝。
等她拎着菜站在门前时于冬凝正处于疯癫状态蹦跶着,见她来了后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蹦蹦跳跳,语无lun次道:“小诺小诺,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
她一头雾水,条件反shè的问:“谁?”
“就是他啊……”
她恍然大悟,怕于冬凝见到的正是她找了两年的人。心中也不免为她感到高兴,好奇道:“你们是在法庭上碰到的么?”
于冬凝一个劲摇头,指着电梯道:“就是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他在我前一部电梯中,可惜我没赶上电梯,不知道他到底住那一层,叫什么名字。”说罢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郑重道,“我决定了,要搬过来住。周末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这栋楼前,我就不信逮不住他。”
“好啊,这样还能给我做个伴,我这就给沫沫姐打电话。”许诺很高兴,拿着钥匙开了门,将菜搁在玄关的柜子上,掏出手机。
于冬凝一愣,不解道:“给她打电话干嘛啊?”
“住在她家,打个电话说明一下不是更好么?”
于冬凝卡壳般,随后恍然大悟般的点头,旋即道:“既然是我准备住在这,我亲自打电话要好。”
她想罢点点头,冬凝姐说得对。就这样,原本只是想蹭一个晚上的于冬凝,演变成了蹭几个月,直到找到那个人为止。
之后的一周她都没有看到尤书宁,也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有时想打电话问问情况,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要好。只是隐约听沫沫说说是在处理杨安的案子。
她在所里的闲暇时间都在看他给她准备的那本《劳动法》,有时会帮于冬凝和郑沫沫打下手。而周末时于冬凝真的搬一个小板凳坐在电梯旁等着,一等就是一天,连饭都是许诺送过下去吃的。
遗憾的是,一连两天的等待,并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这样的执着和坚定让她心里感动的同时又心疼冬凝,找人固然重要,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于冬凝找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怎么说都是不会放过的。可将心比心,换做她,也会一样。
许诺的诺基亚手机在沉寂许久后终于响了,是尤书宁:“明天上午九点钟,城南区人民法院门前等你,稍后我把路线发给你。”
“好的,师父。”她强压着激动挂了电话,心中却美滋滋的。
翌日一早就按照尤书宁给的路线下了地铁。倒春寒走了,四月中旬的江城市仿佛一下子从隆冬进入了初夏,随便走走都能出一身汗。进法院得走一条长长的林荫道,道路两旁的香樟树正在换嫩绿的新叶,微风拂过,落了一地老叶,夹杂着香樟树特有的香味飘散在风中,笼罩着整个林荫道。
正犹豫着准备给他打电话,道路两旁都停着一排排的车,可就在这一排车中间,最后定睛在一辆黑色奥迪上,仔细看过车牌后确定是尤书宁的。
她走到车旁用手臂遮住光看向车内,尤书宁线条柔和而清晰的侧脸倒映在她黑色的瞳孔里,他头微微低着,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他浓密的睫毛上渡了一层金色。她忽地就挪不开眼了,这样安逸闲散的尤书宁与那个在法庭上咄咄bi人的他是那样的大相径庭,可不管哪样的他,好像都让她觉得好。
她敛着眼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伸手敲了敲车窗,唤了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