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冬凝怒:“还不是怪我那师父,自己不懂行政法规还接什么行政案子,现在丢给我了。每次当事人打电话问我进度我都内疚的要死。”
她远山眉微蹙:“行政案子?对方是哪个单位?”民告官的案子,一般都不好处理。
“还好还好,是社保局。对方要是大头我师父也不会接,问题是我在法院立案六次,就有六次被法院bi着撤诉了。现在是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从零开始。”
许诺忙安慰道:“没事的,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锻炼机会。要是冬凝姐能熬过这个案子,那以后的仕途就会很平顺了。”
于冬凝想了想,撇撇嘴回道:“平顺个屁!”
许诺本想安慰她,却无从下手,于冬凝这刀qiāng不入的xing格自我净化能力估计也很强。她将行李拎回房间,望着于冬凝房间里成山堆积的行政法书后无奈的摇摇头。于冬凝现在愁的是案子,她现在愁的可是四个月后的司法考试。
尤书宁越是不在意,给她无形的压力反而越大。
那天夕阳的红浸透江城市没有云朵的天空时,许诺在红晕中做习题,于冬凝在她旁边拼命修改诉状。许诺盯着于冬凝的侧脸,认真工作的人总是那么有魅力,仿佛整个黄昏的光芒都不及她。
许诺觉得,她好像,又多了一个朋友。
翌日许诺和于冬凝去所里,俨然发现于冬凝开了一辆艳黄色漂亮的甲壳虫,并且坚定的叫它:眼睫毛!
许诺汗,不解道:“冬凝姐,你什么时候买车了?”
于冬凝翻了个明亮的白眼:“你见过哪个刚执业的律师就能买得起这玩意儿?这是沫沫的,她跟着微笙哪样没有,就借过来开开,不然我这跑的地方太多,不方便。”
许诺默然,当律师没有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对了,他们的婚期定了,今年十一。”于冬凝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
然后因为这个消息,许诺整个路上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她去丽江前郑沫沫还死活不承认自己喜欢微律师,咋一转眼就要结婚了。
积了好几天,许诺刚到所里就收了一摞文件。路过会客室时却意外的发现,没来得及关门的会客室里坐着的是伏素,而她旁边的律师,不是陈娟娟,而是尤书宁。
这个发现让她更加不安,她的名字……
来不及闪躲,和尤书宁四目相对,一时进退两难。尤书宁本是起身关门,欣长的身子站在门框前,平淡的对她说:“小诺,你去给伏女士倒杯水。”
她大脑有瞬间的断片,随后去茶水间泡了杯茉莉清茶,站在会客室门前很久才平复情绪,伸手敲了门才进去,将印着锦天所的纸杯搁在伏素桌子上,随后紧挨着尤书宁坐下。
伏素面露惊讶,目光一直跟着许诺,脸上倏忽绽出笑容,冲她点点头,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柔和:“我最喜欢的就是茉莉清茶,谢谢你。”
她生硬的挤了个微笑,说:“份内之事。”
尤书宁拿着文件,眉头深锁,沉思片刻说:“您和许律师这个离婚案,我看很难胜诉。”
“为什么?”伏素不解,声音陡然提高两个八度。
“您和许律师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在法律上说,感情基础很深厚,不容易叛离,这是第一。这张亲子鉴定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证明许律师婚内出轨,因为孩子的出生日期是在你们婚前,这是第二。许律师之前是城南法院的法官,即使已经退出法院系统这么些年,但是关系网依然存在,他一句话,这个案子绝对不可能胜诉。”
尤书宁顿了顿,语重心长道:“第四也是我自己想要跟您说的,许言今年才十二岁,以后的路还很长,您和许律师也没有到非离不可的地步,两人各让一步,好好谈谈,尽量挽留这段婚姻。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许律师不想离婚。”
许诺认真听着,伸手拖过尤书宁递给她的文件。
许言?是他们的孩子么?她看了看资料,是个可爱的小男孩。
伏素双手撑在朱色的桌子上,面露苦色,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