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上买了三件白色的短t恤,上面图案也差不多,只是大小不一样。她记得郑沫沫有一次跟她说,想要三个人穿同一件衣服去所里,再看看其他人是什么表情。
重要的是,她们是闺蜜。
也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她没有坐地铁,缓释心情般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小区,没精打采的刷门禁后推门进去了。
停车位上有一个欣长的身影半倚着车上,将自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只有指尖的亮红的烟火暴露了他的行踪。微弱灯光下能看清他如星辰一样胡眸子,柔和的脸部线条,明明觉得这张脸异常严肃,唇角却微微扬起。尤书宁目送许诺进了电梯,待九楼灯亮之后掐灭烟头,拉开车门滑了进去。
那一夜许诺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于建睿的死没能让她恐惧,更多的是她和尤书宁的距离。
翌日许诺整理好心情去上班,一下电梯就看到门外显示屏告示牌上的字,瞳孔忽然扩大无数倍,猛然冲进所里找于冬凝。会议室,没有;会客室,没有;格子间,没有;独立办公室,还是没有。
她满律所的找了一圈,终于逮住刚进所的尤书宁,一把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激动的问:“师父看到门外的告示没有?穆律师怎么会被吊销律师资格证了呢?”
尤书宁眉头深锁,沉声道:“查了不该查的事,用了不该用的关系,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她醍醐灌顶般:“你是说他在查冬凝姐父亲的事?”
他略微点头:“这里说话不方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看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
许诺点头,掏出手机准备给于冬凝打电话,身旁两个律师的私语声不觉窜入耳中。
“你听说了吗?就是那穆华生,他资格证被吊销了?”
“他不是boss刚收的得意助手吗?怎么会出这事?”
“还不是那于冬凝,要他帮着查她父亲的死因,惹恼了上面。”
“那他律师生涯不就终结了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现在和咱boss闺女在一起了,处理案子只需要用脑子就好了,律师证什么的都是浮云,多的是跑腿律师。”
“……”
许诺抬头久久凝视着尤书宁,半晌说:“我不信穆律师会为前途离开冬凝姐。”
他正好逆光,身上都是带刺的芒球,金色的光线漂漂亮亮的笼罩着他,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那刚好,我也不信。”
许诺给于冬凝和穆华生打了很多个电话,听筒那边都是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尤书宁载着她直奔花都小区三十楼穆华生的住处,在按了很久门铃没有人应之后,按照记忆中的密码不费吹灰之力的开了门。
整个房间暗如黑夜,三层窗帘牢牢的守着窗户,许诺试探着走进去,即使那样黑,她也看到了猫在沙发一角的黑影。
尤书宁怕她摔跤,大踏步走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撞进来,室内一片亮堂堂的。
与此同时,她看清了蜷缩在沙发一端的于冬凝,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许诺心中猛的被敲打了一下,心疼的跑到沙发边,拨开于冬凝散乱的头发,露出苍白的脸。
本应该是婴儿肥的脸颊现在却尖尖瘦瘦的,梨涡都隐没在斑斑泪痕中。
卷翘的睫毛扑闪着掀开,眼睛里是满满的绝望,目光有些呆滞,嘴唇翕合着艰难的说:“小诺,我一无所有了。”
泪水夺眶而出,许诺一把抱住于冬凝,颤抖着嗓音说:“谁说的,冬凝姐还有我,还有沫沫姐。”
于冬凝黑色的眸子忽地转动,最后定格在她脸上,伸手摸了摸许诺的脸:“对,我还有小师妹,还有一个死党。”说罢眼泪愈发汹涌的落了下来,颤抖的说:“可我失去了爱我的父亲。人不该执着的查下去,不然华生的律师证也不会吊销,他离开我,也是我咎由自取吧!”
许诺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哭着说:“我们要相信穆律师,他只是有一点小生气,等这件事过了,气消了,他就会回来的。”
于冬凝苦笑着摇摇头,平淡的说:“他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