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坚持不住昏倒。
“爸,妈,你为什么不能为我考虑考虑呢。”许晏晏不甘地质问道。
“咳咳。”
一个男声突然想起,他咳了两下,冷硬道:“晏晏,你怎么说话?你妈妈要是不考虑你,大可以将你丢在这医院不管不顾,为什么要接到你的电话后就急匆匆赶来?”
“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些妈爸不是不懂。只是你妈爸也很辛苦,你要理解,你要为妈爸和弟弟考虑。”
“娃她妈,你给孩子好好说一下。”
这是九湘最讨厌的那种父亲。
分明是他们与孩子的问题,这种父亲却总是指使孩子的妈妈去做事,把所有问题推到女人身上,从而将自己从这些事情中摘出来。
女声又接着道:“你不是有个朋友吗?之前上咱家来的那个李祐俞,还给你配了助听器那个,本以为你能抱住人大腿,结果你就是这样的一个扶不起的烂泥。”
“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生占据了你弟弟的名额,我和你爸为了保护你,能背井离乡的跑到这个地方来打工?早知道我就应该听你爸的话,跟村子里的其它人一样,把你淹死在盆里。”
“不懂事的东西。”
男声又咳了两声,像是在提醒着女声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
九湘站在门口,手上提着食盒,一双黑不见底的双眼正盯着这妇夫二人。长达十余年的为帝生涯,使九湘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威严,病房中的两个中年人被吓了一大跳。
仔细一看,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许晏晏惶惶不安道:“九湘。”
妇人问道:“这是你同学?”
许晏晏低下头,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道:“是。”
家里最糟糕的一面被九湘瞧见了,她会不会嫌弃自己,然后再也不跟她枉来。
妇人对九湘不满:“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什么家教。”
“你的家教,就是吸女儿血吗?”
九湘自顾自地坐在床边,将食盒打开,递给了许晏晏:“不仅吸血,还要敲骨吸髓?”
九湘半侧着脸,声音冷若冰霜:“你也是女人,应该也有过同等经历,如今又何必听丈夫的话,一起欺负自己的女儿?你没见许晏晏已经累到一身病了吗?你非得逼死她才会醒悟吗?”
见自己又一次被牵扯进来,男声这次不是轻咳,而是气急败坏,他吐了口烟道:“没有家教的东西。”
“爸。”许晏晏急切地制止,声音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