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门反锁的李祐俞问道:“你喜欢这个花瓶?”
“当然。”
九湘语气坦荡。
下一秒,李祐俞就看见这个花瓶直直对着自己头面而来,速度快到他来不及躲闪。
红色很快模糊在眼前,在他的视线中,九湘从地上捡起来一块沾了血的瓷片正端详着:“只是颜色太素,如果能沾一些艳丽的颜色,就更好看。”
九湘将碎片比划在李祐俞脖子的高度:“像现在这样。”
又是这样。
自从他提出解除婚约后,宋九湘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见了他就暴打。
他这次无须再忍。
房门反锁,九湘又被他下了药,这次他可以好好报一报之前的仇恨。李祐俞不顾额头渗出的血液,他面上狰狞:“你以为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我在你的......”
“下了药。”
九湘补充了李祐俞未能说出口的话,她在李祐俞诧异的视线中露出一个微笑:“你突然来找我,摆明了不怀好意,我又不像你这么蠢。”
九湘看了眼屋内,这里被布满了一团一团的鲜花,散发着糜烂的味道。
她接着道:“会选择自取灭亡。”
语气有恃无恐。
李祐俞不说话,九湘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让我来猜猜,你突然找我,又给我下药,究竟是抱着什么想法?”
“你斗不过你哥哥,但又不甘人下,所以来找我,是打算侵吞我家的财产?来对抗你的哥哥?”
下药失败,又被人明晃晃地指出心思,李祐俞只觉得无地自容。胳膊上的肌肉早就按捺不住地鼓起来,他冷笑道:“既然知道,你还敢来?”
在国外这一年,他不仅有锻炼身体,更有练习武术,他不信自己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九湘看着李祐俞走过来,她动也不动:“说你蠢,你还不信。你怎么不想想,你给我下的药,我会乖乖喝下去?”
那去了哪里?
经九湘一提醒,李祐俞感觉到身体上的热意不知何时开始汇聚,视线也变得模糊。
就在他思考哪里出问题的时候,九湘已经开始动作,她踹在了李祐俞的胸膛上,使对方后退两步。没等李祐俞站稳身形,九湘绕到他身后猛地一击,李祐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地面上。
九湘蹲下身攥着李祐俞额前的短发,迫使对方仰着头,随手就将一个白色药片丢了进去。
有点苦,像是某种药丸的味道。
九湘松开手,后退两步,看着李祐俞趴在地板上不停地往外干呕:“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给我吃的东西。”
九湘嫌恶地看着手上沾染的红色,虽然她刻意避过李祐俞头上的伤口,但还是沾染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