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放心。”易余弦点了点头,“你现在给我的安全感特别特别的足。”
归一剑灵顿时警惕了起来,【你到底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天地良心,我只是夸夸你。”易余弦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现在的实力,我估计打个化神期都没有问题。这不是让我感觉很安心么?”
【和化神期打可能有点勉强,因为你还未到元婴,灵气会不足。】归一剑灵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但只是护着你逃跑,一点问题都没有。】
易余弦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独自站在飞舟的甲板上,居高临下,眺望四周的风景,手中握着长剑,自然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线。
来到天普大世界的剑修自然很多,女剑修也绝对不在少数。
然而,众所周知,剑修是个比较穷的道统。他们修一次剑的价格,足以让一个普通修士倾家荡产。比起那些法修神修器修之类的,剑修简直穷的叮当响,属于一个人走在外面,别人一听是剑修都不想要过来打劫的那一种。
但很显然,易余弦是个例外。
毕竟这一艘飞舟的价格,可不低啊。
但孤身在外,修为还不到元婴,还能出得起这种价钱坐飞舟的女剑修,也是不可小瞧的。没点本事,怎么敢独自出门?如果只是一个小门小派的还好,万一是个大门派……
有好奇的修士上前和易余弦搭话,得知是长渊剑宗的弟子,越发的不敢小瞧易余弦了。
人家背后势力大啊。
长渊剑宗,可全部都是一群又强又离谱的剑道疯子!
“大哥,你疯了,那是长渊剑宗的人,还是住的最好的房间。我们要是对她下手,不是自寻死路?”飞舟的一个偏僻房间内,几个修士凑在一起,设下重重防御窃听的阵法,窝在一起密谋。
“可是你们看见没有,她出手有多么阔绰?只要干了这一单,我们几个就不用挤在这个小地方,我们也能住单人间,到时候我们天涯海角一走了之。”为首的男人有些眼红的看着窗外的身影,脸上充满了妒忌。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不但有宗门保驾护航,而且功法、法器应有尽有,如何能让他们不羡慕?
“大哥,这艘飞舟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我们若是在这里动手,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他们都只是一些小人物,哪里比得过这些有背景的?
就拿这一次的目的地剑道碑林来说,以前还会有一些剑道散修在此出名,可近千年来能够在这里留下名声的几乎全部都是大门派弟子。
预言说剑修道统大兴。
因此除去剑道门派招收弟子之外,那些法修、神修、乃至于佛修道统都会独立分出一支练剑的队伍。那些具有灵根的孩子,首先要被大门派筛选一遍,之后又要被小门派选一遍,最后剩下来的才是散修。
只是人有悟性高低,也有开窍早晚。
有些孩子少年优秀长大平平,也有孩子是少年愚钝成年后超乎常人。
很明显,这位为首的男子自认为自己就是后者,他之所以沦落为散修纯粹是因为那些门派看他不起,是因为自己出身低微云云。
“谁说我们要动手硬抢?呵呵,我们要动脑子。”为首的大哥呵呵一笑,脸上的嫉妒已经被志得意满所取代,“我们就找这位女剑修玩个小游戏,到时候愿赌服输,若是她不愿意付账,我们再装装可怜,讨一讨这些天之骄子们的怜悯心吧。”
易余弦在甲板上足足晃悠了好些天,顺便在这飞舟上狠狠的享受了一把,每天吃的东西都是不带重样的,加上她又亮出了长渊剑宗弟子身份,所以这些天来和她攀关系的人还真不少,但她想要等的那些人却还没有等到。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这一天又故技重施,总算等来了想要等的人。
看这贼眉鼠眼将“不怀好意”四个字都已经写在了脸上的几个人,易余弦就知道这些家伙就是上钩的鱼饵了。
不管哪个年代,不管是修士还是普通人,仇富现象都是存在的。
“这位道友,我见您整日在飞舟上不是在练剑便是打坐,除去修炼之外也无什么要紧事。这飞舟还有好些日子才能到达目的地,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们在这里玩几个有趣的博戏如何?”
所谓的博戏,说白了就是赌博。
这种游戏在凡人之间就很流行,在修真界也同样如此。只是修士有各种神识、法器、等等作弊手段,因此在一段时间内这个游戏都发展不起来。不过,自从有炼器师成功的炼制了一款专为博戏而设置的法宝之后,这个游戏就迅速风靡开来。
主要是这些年修真界也没有什么大乱子,大家日子过的还算顺心。这人一旦顺心了,自然就要给自己找点乐子,这也是人的本能。
易余弦也试着玩过几次博戏,发现这些游戏基本上和现代的那些玩意儿也差不多,都是换汤不换药的。
修真界的老千手段层不出穷,现在的科技水平也是五花八门,加起来其实都一个套路。
而身为社畜打工族,不得不被迫学会能够发挥奇效的,无非就是喝酒、打牌、唱歌这么三件套而已。
曾经被迫卷过的易余弦对这三样,除去唱歌不太行,剩下的两样都还挺行的。不过到了修真界,因为这酒动不动就是几百年份起步,于是就只剩下打牌这一样行了。